“傻丫头,太后娘娘送来的东西,未必就是她动的手脚。”温玉礼不咸不淡道,“她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去做十套这样的簪梳,也许这东西她压根就没碰过,是制作这东西的人在完工之后动的手脚,又或者是包装这东西的人。”
顿了顿,她又道:“整个宫里,看我不顺眼,想让我掉头发的人有几个?这还用仔细猜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了。”
“必定是那位快秃了头、没脸上街的刁蛮公主吧?”司徒彦放下了手里的木梳,悠悠叹息道,“这位公主殿下为了她那一头秀发,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她自己秃了头,还想叫我陪着她一起秃。”
温玉礼冷笑一声,“你之前不给她治,说自己没办法,她必定是知道你在敷衍她了,尤其你连温南燕的不孕之症都调理好了,她越发觉得你当初是听了阿昭的话,故意藏拙不给她治的。”
“而她也知道,以我现在和你们宁王府的关系,我要是秃了头,你可不能放着我不管了,你一旦出手了,你就得连她一起治,她的形象关系着皇家的形象,皇帝也不会希望她的头一直秃下去让人笑话。”
“这刁蛮公主,真是让人厌恶。”
此时没有外人在场,白桃便毫不客气地谩骂道,“身为一个金枝玉叶,不仅毫无气量,还如此阴险歹毒,难怪和温侧妃是闺中好友,果真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两个坏东西臭到一起去了。”
“郡主既然发现了公主的意图,打算如何反击?”
司徒彦望向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梢,“若是直接去找太后告状,咱们也没证据,仅凭猜测无法直接指控十一公主,或许可以派人去宫中查一查,在金凤木被制作成簪梳的过程中,都有哪些人参与,看是否能得到一些有用的口供。”
温玉礼定定地望着那把木梳,淡漠道:“不需要去指控她,也不需要派人去宫中调查,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