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大夫人,奴婢没有胡言乱语,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吩咐奴婢做的,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否则哪来的胆子敢做下这等事?求大老爷大夫人明鉴开恩……”
玲珑又是又是几个磕头,后看向刘妈妈,“刘妈妈,是你让奴婢做的,你不能不认!”
尖利的声音刺人耳膜,再次将刘妈妈拉到人前。
“贱婢,你闭嘴!”刘氏恨得咬牙切齿,日常端正常带笑的面容此时狰狞如饿鬼,眼中还有极力掩藏的惊慌。
这一番哭喊大闹,即便传不出院子,在院内却是听得清楚。但院中无半点动静,更不见半点人影。
“姑娘,前头……”正伺候方梓珏抄经的绘春不由开口。
下笔轻顿,只片息,又行云流水般书写,“……静心。”
方妈妈在旁瞧着,如面团般的面容几分紧张,再看看静心抄经的方梓珏,眉眼掠过几许满意,夹杂着心疼。
“刘氏,你这是作何!”钱氏怒道,“你这是想要将其都推到玲珑身上,好逃个一干二净?”
“大嫂——”
“辩解的话不用多说,是非黑白,我看得懂。”钱氏断然打断,“你不承认无妨,我自会派人将玲珑,还有你那刘妈妈送官府,以谋害主子的罪名入牢。”
“大嫂!”刘氏惊惧万分,“若惊动官府,那置咱家的名声于何地?大哥,万不可如此。”
若是官府介入,顺藤摸瓜,真查出事来,那她在方家哪还有立足之地?她被休为次,恐怕还有牢狱之灾,还有她的儿女!
“送官府,顺道把上次圆哥儿被掳的事一道再查查。”钱氏冷冷说道,“圆哥儿差些连命都丢了,这点脸面还要来作何?”
“大嫂——”
“大夫人,确是我命玲珑去做的。”始终未曾说话的刘妈妈突然开口,压下刘氏的话,“老奴认!”
刘氏愣愣转过身,显然没料到刘妈妈会这般。
刘妈妈端正磕头,后沉声道,“大老爷,大夫人,这事事老奴的错,老奴认,只是当真与我家夫人无关。”
“刘妈妈……”刘氏哆嗦着唇,低声道。
刘妈妈侧头定定看一眼刘氏,“大夫人,这是老奴做的不对,但老奴对佛祖发誓,老奴也不知会发展到这样。老奴,老奴以为这就是姑娘与少爷的一个玩笑。”
玩笑?刘氏眨眨眼,定定看着刘妈妈。
“想必大老爷定查得仔细,五少爷从山上滚落与我们并无干系。要说错,就错在老奴让人将五少爷身边的护卫引走了。老奴罪该万死,但老奴当真不知会如此。是五姑娘求到老奴这来,让老奴想法子引开五少爷身边的护卫,老奴……”
五姑娘?方梓珏?
“闭嘴,你个老刁奴,红口白牙污蔑主子。”钱氏气得满脸涨红,一旁的方信也是一脸阴沉。
相较于他们的失态,刘氏倒是平稳了。她想起刘妈妈先前说的话,先前一紧张,没沉住气忘了。现今见刘妈妈这般,自知她定有对策,倒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