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公子愁容更甚,“不用了。希望着寒夜的风,能吹走我满腹惆怅。”
张景淳吸吸鼻子,“你还真难为今夜的风。我个人觉得吧,淡江的罡风都不见得能帮到你。”
玉龙公子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少有的幽怨之色。
“你们两中间隔着的不是青山明月,千山万水。是一个女子。一个幽居深宫人不识的女子。她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你为妻本没错。”
“错就错在,你心里另有他人。赢少主也是个憨的,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相互喜欢。哎,你们不是害人又害己吗?”
白正宇叹息一声,“情字一字最伤人。舍不得,放不下,挣不脱,斩不断。”
“停停停,你不说,她不说,全搁在心里呢?彼此心悦,说出来就得了呗。”
张景淳最受不了他这样,急忙说道,“反正也不能修成正果,干脆各奔前程,省的相互折磨。这样对你好,她好。我也好,省的看见你们俩别扭。”
“我这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么。”
白正宇也知道这样拖下去对彼此不好,可是,究其缘由,也是不舍的放手罢了,“我自始至终不曾说过喜欢她。却·····一直接受着她的关爱。心生二意一是不该,明知她对我有那种心思,我还不曾拒绝她,实属君子不耻。”
“你找我干什么?不会是让我替你回绝她吧?这个不行。”
张景淳摇头,冲着耳房大喊,“来壶酒!暖暖场子。别忘了弄俩小菜,哦,记得备个火炉。一双筷子就够了,你家主子有伤不宜饮酒。”
“你倒安排的明白。”
白正宇也不计较,温宛一笑,柔声说道,“生生家住浪谷,又是少谷主。浪谷,玉宁山万年敌对。虽然明面上凤平浪静,偶尔也会有刀兵相向。双方都是那种企图吞并对方,奈何实力不够。
那一战,玉宁山虽损兵折将,浪谷也没好到哪去。赢水生错传军令,飞宇卫与幽灵卫力拼,战一平局。辛苦三万年晋升的侍剑,一贬三级,重新回到侍从的位置上。”
侍女奉上酒水,摆上火炉,放置上两个砂锅,一个砂锅里炖着一锅鲜美的鱼肉;一个砂锅里是各种珍稀药材熬成的汤水。
两幅碗碟,两套用具。各自摆放整齐,侍女缓缓退下。
“那能怨谁?自己笨呗。”
张景淳拿起汤勺伸到汤水里为自己盛了一碗,边喝边说,“打不过人家还要装什么英雄。明明能力不足偏要做那救世主。哼哼,这回老实了。”
“赢谷主被告上内廷司。这可不是儿戏。”
白正宇看到张景淳无动于衷,只好提醒他,“赢谷主原是令城的将军,城主在五百万年前飞升了。令城至此群龙无首。因此,在宇内,就像是没娘的孩子一样任人欺负。”
“这你放心,他娘回来了。”
张景淳想到了斩主,如今化名展潇潇,但是,斩主的行程乃是天机,就换个说法。
白正宇无语了,满眼疑惑的盯着他,静待下文。这位倒好,说了那么一句拉到了。一勺汤水,一口肉,吃的那个满嘴流油。
“请问神医,如今的浪谷兵少将寡,伤兵多如牛毛,不知该如何部署浪谷的兵力驻防?”白正宇正色道。
张景淳大手一挥,“找许莫啊,他在南营呢。”
“张神医,浪谷伤兵众多······”
白正宇还要说下去,张景淳放下来碗筷,一把抹去嘴上的油渍,截断他的话,“我医门弟子遍布天下。不敢说个个医术超绝,能够起死回生。治病救人绝无问题。”
“你一句句的和我说个啥?不就是希望我留下帮帮他们么?”
“告诉你——没门!你欠她的情自己还。别让我替你偿还这份不该有的,更不能有的,享有也没有可能会有的,被别人抢了先的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