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着实不信齐嫔能瞒过四爷和她的耳目害了弘晖去,她宁愿弘晖调皮,大冬天的自个儿去蓄雨缸里捞冰玩儿,这才失足栽进缸里的,假若真是被齐嫔活生生的摁进缸里、、、、、乌拉那拉氏不敢想,她想想就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她那么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她这个当额娘的十多年来竟然和凶手同一个屋檐下,她以前竟还想着要不要将二阿哥过继到她的膝下。
其实且不消得懋嫔再说什么,乌拉那拉氏便已然尽信了懋嫔的话了,她其实一开始就觉得这事儿有古怪,她的弘晖都八岁了,早过了调皮的年纪了,若真是想玩雪玩冰放着满地干净的雪不玩,为何非要去玩儿蓄雨缸里的脏雪脏冰。
偏那时候快到年节里了,她和四爷需得日日入宫,弘晖嫌累那日撒娇着不想去,她和四爷便没带着他,也偏那日落了场大雪,且等着人去寻了弘晖,弘晖身边儿连个脚印子都没有了。
之后再叫人查也不成,饶是将伺候弘晖的人一个个的都杀了也没能有人说出个什么来,且没能熬过来年的立夏,她的弘晖就走了。
乌拉那拉氏呜呜咽咽的哭着,她断没想到弘晖的死竟还另有隐情,这十多年来她没有一日不想她的弘晖,她弄死了懋嫔的孩子,弄死了齐嫔的孩子,可偏偏将这两个罪魁祸首漏了去,这怎能叫她不恨。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乌拉那拉氏用怨毒的眼神儿盯着跟前儿的懋嫔,她能动手的时候没有动手,这会子是想叫人死都不成了。
懋嫔且瞧着乌拉那拉氏的样子,心中痛快至极,不理会乌拉那拉氏的呜咽,懋嫔自顾自的说着,攒了三十年的恨和毒尽浸在今儿这番话里了。
“乌拉那拉氏,这事儿不由得你不信,你可还记得弘晖栽进去的蓄雨缸在哪儿,正是在我那小院儿后头不远的地方,冬日里我曾在后头角门儿那儿养了一只小黑猫,日日都得去看它两眼,那日大雪,我怕小黑猫冻着了,正欲开了角门儿,正巧透过门缝看见齐嫔要杀弘晖呢。”
“你知道我胆子一贯小,弘晖可是嫡子,嫡子在我院子不远的地方出了事你定然是要怪罪到我头上来的,可我那日却奇迹般的没有害怕,因为我看着齐嫔杀弘晖的样子忽地想起你活活将我的大格格闷死的模样了。”
“你害死齐嫔的儿子,齐嫔反过来害你的儿子,你杀了我的大格格,我便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儿子去死,这一报还一报,其实你乌拉那拉氏才是杀了弘晖的凶手,你才是凶手!”
“乌拉那拉氏你出身好,位份高,且从你入府的第一日府里下头的人便乖乖的,从不跟你争风头,可你容不得四爷去了旁人的院子,四爷但凡跟我们多说句话你还给我们的便是无尽的磋磨。”
“你杀了我的两个格格,杀了齐嫔的两个阿哥,杀了白侍妾,杀了张侍妾,弘晖也因你而死,还有好多你都叫不上名字的人,都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不经意间而死,乌拉那拉氏你这个侩子手!你入夜了就不害怕吗!你要死了你看见那些冤魂朝你招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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