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乌拉那拉氏病倒,年甜恬也越发的贵重,府里上下唯年甜恬马首是瞻。
原福晋还有些个忠实的奴才,年甜恬如今谁也不惧,便也不客气了,直接大刀阔斧的裁了一批,拉拢了一批,乌拉那拉氏的人也再不成什么气候了。
如此这般,府里可是好生安稳了一阵子,年甜恬日日就两件事儿,一是照顾着景顾勒,二是时不时的进宫孝敬太后娘娘去,日子倒也快活。
只是乌拉那拉家如今不怎得安稳,借着福晋病了,总时不时的过来探视,那乌拉那拉氏的太太一来,年甜恬就得去迎人见人,一次两次的还成,多了年甜恬可就起疑了。
说来乌拉那拉氏病了不假,可说到底还是一贯的那些个老毛病了,再加之怒急攻心,瞧着便有些病来如山倒,深究起来倒也不是病重。
以前乌拉那拉氏倒也没少病的,她娘家太太可一次没来过,连句什么关心的话都没有,唯那爱新觉罗氏找女儿有事儿了,或是乌拉那拉氏寻求额娘的帮助,这才见见面。
且不说旁的,前几天那爱新觉罗氏第一次来瞧福晋时,福晋都没见自个儿额娘,只让爱新觉罗氏坐了快一个时辰的冷板凳,这才得以进去见女儿。
而后也不知说了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后来听说母女俩还吵了几句,闹得挺没脸不说,只爱新觉罗氏一走,正院的人便给福晋请太医去了。
而后隔了约莫七八日,爱新觉罗氏又来了,那天年甜恬带着景顾勒进宫呢,倒是没见着人,只是回来了听紫檀说,正院里那母女二人又大吵了一架,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和好了。
如今这都是两个月里来的第五次了,不过这回爱新觉罗氏不是自个儿一个人来的,身边儿还带了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
眉眼和乌拉那拉氏长得极像,不过眼神儿却是比乌拉那拉氏多了几分天真和傲气,穿得通身气派,浑身上下的料子尽是宫里出来的物件儿。
小姑娘身材也是不差,还算是高挑丰腴的,气质还含着些青涩,瞧着倒是极可人的。
年甜恬不动声色,只是瞧着那小姑娘的脸,便约莫猜出来这人的身份了,十有八九的是乌拉那拉氏的侄女外甥女之流,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打扮这么好看是干嘛来的,可不像是来探病的。
“太太您来了,近日里天儿冷了,您怎得也不穿些,多带些人来,就带了个小丫鬟来了,瞧着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我还想着给您些个好料子呢,前些日子太后娘娘赏的,有几匹正适合您呢。”
年甜恬笑着迎人,她如今身份不一般了,爱新觉罗氏不和她见礼就罢了,怎得那小丫头也傲气的不行。
年甜恬也不发作,直接将那小丫头贬作奴才,怕不是一会儿自个儿便该急急忙忙跳出来反驳她了,而后年甜恬便也好跟人理论着规矩的事儿了。
“年侧福晋着实眼拙,且不知我这一身儿像哪儿的丫鬟,我是福晋的侄女儿乌拉那拉悦菱,专程来看姑母的。”
果然,年甜恬只一说这话,爱新觉罗氏还没开口呢,那小丫头便耐不住了,这会子没规没矩的朝年甜恬说话,似是一点儿不将人看在眼里,且傲气的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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