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一句我是乌拉那拉悦菱,便是傲气难挡,比听四爷说自个儿是爱新觉罗胤禛还厉害呢,倒也不知道那儿的自信。
年甜恬有些想笑,心说着乌拉那拉果然是家大业大的,出来的女儿全都如出一辙,她们姑侄俩全一个德行,一贯的喜欢用鼻孔子看人。
可若是细细思量,以前的乌拉那拉氏是厉害的,可如今福晋的兄弟们都不成器,倒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傲气还能从哪儿来,从满军旗里来吗?
真真是那么普通,可又那么自信的。
且都不消年甜恬开口,珍珠便直接冷脸训斥了悦菱一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我们淳主子,出言不逊,着实该打!”
“福晋规矩是极好的,可没想到福晋的亲侄女儿竟是如此不知规矩体统,若是太太不会教养下头的小辈,以后这般人便也不必进我们雍郡王府了!”
本以为珍珠这一呛声,甭管是爱新觉罗氏还是这乌拉那拉悦菱且都该知道厉害了,能稍稍收敛些个,可谁知道这小丫头脾气不一般,这会子又直接开了口。
“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且不过是一条狗罢了,给你几分体面还真当自个儿是个人物了!”
悦菱只一说这话,年甜恬当即黑了脸,谁人不知珍珠是她亲信里的亲信,便是府里的大小主子见了珍珠也得客气着。
可着悦菱无礼不说更是放肆,瞧瞧这一句句话说的,这哪儿是在教训珍珠的,这是直直的要打年甜恬的脸呢。
年甜恬轻笑了一声儿,狗冲她胡叫乱吠了一阵儿,她总不能也学了狗的样子。
小丫头没那个资格跟她说话,年甜恬便直接对着爱新觉罗氏不客气:“我这个小小侧福晋迎不得您,我雍郡王府也容不了乌拉那拉悦菱这尊大佛,您请回罢,我眼拙,下次您过来,我怕是认不出您了,想来也不能叫人请您进来了。”
“对了,记得把狗带好了,栓好了绳儿别乱叫乱咬人,我雍郡王府门第虽也算不得多高,可里头大小主子也还算是金贵,不好被狗伤着了,免得纠缠不清,您可落不着好的。”
年甜甜向来是有一报还一报的人,这乌拉那拉家的小东西敢对她的珍珠出言不逊,那她便也对人一点儿不客气。
若说奴才,你乌拉那拉家依靠着四爷,不也是四爷的奴才,怎得当个奴才还当出来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了,再说了,这悦菱甭管在家里多无法无天的,来了这儿可什么都不是。
年甜恬便是真想磋磨了人,给乌拉那拉家没脸,只管叫人压着悦菱当众打板子,也没人敢说二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