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娇贵花朵,要不是楚凌风带头,他们也是挺怕许欢歌的,毕竟她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这样狠辣的人他们还是不要得罪了。
除了站在原地很是尴尬的楚凌风,其余人只觉得拿起自己的弓箭练习,不敢多言。
“手抬高点。”许欢歌用木棍将面前的人的手托高,“双眼凝神,集中自己的意识,把情绪稳定下来再松手。”
许欢歌游荡在这些锦袍罗裳中,只要看见有人不妥,便指出来,丝毫没有顾忌身份。
“什么时候休息啊!”楚乐宁微愠,要是可以,她就想把手里的长弓掰断。
恰好许欢歌正在不远处,看了一眼楚乐宁,说道:“只要射中靶心三寸之内,我就让你们休息。”靶心三寸,可是半个箭靶了,她对这些“学生”的要求可不高。
楚乐宁一听,立即将长弓扔在了地上,怒道:“以前的侍卫哪里会像你这般要求!”
许欢歌看了看箭靶,在大洋水师时,只要他们射不中红心,便不能吃饭,为此她挨了多少顿饿。她知道不能拿军营的规定对待他们,但这并不代表这些养尊处优的人可以偷懒。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就算今日皇上来了,我的规矩照样不变。各位贵人吃着百姓上缴的税,享着别人一辈子都享不到的福,凭什么什么都不做便悠哉度日?”
楚乐宁趾高气昂道:“那是他们应该的,出生如此,就该认命!”
许欢歌微微皱眉,很是不赞同楚乐宁的说法,“既然你认命,不该在你的公主殿里好好待着,等着皇上为你找个好郎君,来这里做什么?还是你被逼无奈必须来?是否需要下官找皇上上奏?”
许欢歌出口便是三个问题,将楚乐宁问得后退了好几步,她是被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疼爱的公主,许欢歌是什么身份,竟然欺压她,楚乐宁怒骂道:“你不过就是个从三品的小官,连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还想上奏父皇!”
定远将军确实只是从三品的称号,许欢歌之所以风头正声正是因为直接从一个闺阁小姐摇身一变成为将军,按照楚乐宁的说法,她面见皇上是有些难,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写奏本的权利。
许欢歌刚想开口抨击,就听见一旁坐了许久的叶辞突然说道:“若将军需要,安之可以代为转达。”
许欢歌头一次觉得叶辞这么讨喜,叶辞是什么人啊,要是他想见皇上,皇上还不得敲锣打鼓的欢迎?
不只是许欢歌一人惊讶,在场的其他人也甚是吃惊,楚乐宁更是吓得立即哇哇大哭了起来。
许欢歌刚还有些感激叶辞为自己镇住场面,就听见哭声,突然觉得自己头好疼,“不是,这不至于哭吧!”
楚乐宁蹲在地上,将自己的脸埋在了双臂间,要是真的被世子告了状,父皇肯定饶不了她,只要这么想着,楚乐宁越哭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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