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在接管北大营之后,连续去了几日后,便有所松懈,但只要每次去,都是用心的管理和教导,北大营的副将和士兵们也不会说什么。
他们都认为是许欢歌离了战场,见识了京中繁华,便有所松懈。
许欢歌就是想要所有人都这么想,毕竟皇上可不喜欢许家人急功近利,她时不时去一趟北大营,没事儿的时候就泡泡小酒馆,在茶楼里听听小曲,听听京城百姓口中的趣闻妙事。
“你们听说了吗?女将军竟然把城郊的那些兵痞子管住了。”
“这么厉害?”
“那些个少爷平日里没少仗着身份欺负我们,这下好了,终于有人管了!难怪京城已经好几日这么太平了!”
“我们都见识过那些人的厉害,定远将军得多彪才能降住他们啊?”
“噗!”许欢歌一时没忍住,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意识到不少人正看着自己,连忙说道:“你们继续,别理我。”
刚刚谈论的几人似乎并不知道旁边坐着的就是彪悍的定远将军,依旧闲聊着,许欢歌听着觉得很是有趣,一坐就是一下午。
寻思着家里是没法待了,只要在家里待着,娘亲绝对会来找她重拾闺阁礼仪,还不如四处走走。许欢歌突然想起之前皇上让她去国子监教学的事,有些兴趣,便骑马进宫报备后,回府备课。
前世今生,她一直都在学习,也就是现在进了京才开始教人,北大营的那些人实在多得可怕,问起问题来,就想成千上万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响,皇宫中肯定比那儿清净。
可是当许欢歌心情大好的来到国子监的演武场,看见旁边竟然还坐着个叶辞,顿时没了心情。
皇子公主们远远的瞧着叶辞,没一个人敢上前问话。
青渊似乎注意到从演武场门口走进的人,十分礼貌地对许欢歌作揖:“许将军午好。”
许欢歌本不想理会他们二人,但人家都向自己打招呼了,不理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便走了过去对青渊回了个礼,向叶辞问道:“世子身体康健了?”
叶辞坐在椅子上,仰视着身着红黑色劲装的许欢歌,礼貌地微笑道:“常年闷在府里,今日出来晒晒太阳。”
叶辞一身的白衣衬得他更显病态,在阳光下很是刺眼,许欢歌挑了挑眉问道:“哦?难道皇宫的太阳和王府的太阳不一样?”晒个抬眼还要从城西的叶亲王府大老远跑来?
见自家公子的诡计被戳穿,青渊都不禁偷笑。
只听叶辞一本正经的说道:“在宫里有皇上的龙气庇佑,是比外头的太阳好些。”
许欢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哦,那世子您慢慢晒,我就不打扰了。”
没等叶辞反应,许欢歌就扛着一根一米长的木棍朝皇子们走去。
“诚如你们所见,我是许欢歌,你们今天的老师。”许欢歌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像是要找人似的,可是人群中没有那张熟悉的脸,许欢歌自嘲的笑了笑,她还在期待什么?那可是灭你满门、让你五马分尸的人。
许欢歌其实和在场的这些人一般年纪,云初比许欢歌长了两岁,所以她今年其实也才十五。十五岁的定远将军,确实不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