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这是?”
“婶,大头和几个孩子闯祸了,这儿媳妇闹着要回娘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号子的孩子也在家里哭,婶,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吧?”
金奶奶将脸板了起来,道:“大奎啊,你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家大头打人那事,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打伤了该给人看病就给人看病,你们在这里跪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用?”
张大奎豁出去了:“婶子,这一伙孩子里,就洲子是个没成家的,他还小才二十岁,他要去进去了,判几年出来还是个好孩子,我们家这几个要是进去了,那就全家都完了啊!”
金奶奶听了这番话,气的直哆嗦,手点点的:“好啊,你个张大奎,你们几个竟然想这种事,做梦去吧!”
拎起手里的扫把头,狠狠的往他身上打去。
张大奎也不躲,就抱着头认打。
金奶奶骂道:“你真是丧尽天良了,你大头小时候吃不饱,到我家来讨饭吃,我家洲子将自己的奶粉都分他干嚼两口,你那会咋不说大头比洲子大几岁,不能抢奶娃娃的口粮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这两年挣钱了,好过的日子没过几天,你就忘本了,你可要想想,人家的孩子都吃粗粮糊糊的时候,我家洲子喝奶粉,我一个老太婆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了,也不是你一个农村的汉子能欺负的!”
张大奎听了这些话,想起以前天黑时他去寻大头,漆黑的夜里,那辆来了多次的汽车,心头一颤。
金奶奶是个神秘的女子,她抱着一个奶娃娃,买下来他前面的院子在这里养大了金叶洲,虽然从来没有亲戚来往过,也没挣过钱,可是金奶奶仿佛永远不缺钱花。
要说是洲子辍学打拼挣的,那也不现实,那时候洲子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呢?
他心头一颤,想到自己的大胖孙子,和面都见不到的儿子,就算当初有能力,这么多年过去了,金叶洲混成这样也没人管,想必也是绝路了。
他一个响头磕下去:“金婶,您就可怜可怜大头吧,他也是您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我这孙子连爸爸是什么样都没记住呢,这要是一走了之,我们家就没活路了啊!洲子要是进去了,我给您做牛做马,将您供起来!”
“放屁!张大奎!你给我滚!”
李联想带着一个人,穿着一身便装,匆匆的停了车子,大骂道!
“这事跟洲子有什么关系?自家孩子闯了祸不想着去弥补,还给我逼迫人!谁教你的,小刘,给我记下来这几个人,再在这里闹事,都给我抓所里去!”
张大奎几个讪讪的笑着,爬起来给李联想让烟。
“我可抽不起你们的烟,看看,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老的老,小的小,就这样欺负人!”
江娜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时候,去堂屋一看只有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薄被和一张收起来的凉席,早已不见了金叶洲的影子。
这事李联想都来过问了,肯定成不了了。
江娜终于放下心了,辞别了金奶奶,就赶紧赶回家。
却见家中大门大开着,客厅里坐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女子,正是江娜的妈妈云轻烟,元轻烟也在杨厂镇高中做教师,教音乐。
她一米六五的身高,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段,就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一样。
本来云轻烟就为和江文远的感情问题,日日哭泣,犹如白莲花一样柔弱的招人疼。
那种忧郁如同林妹妹一样的气质,林局长一颗孤寂了许久的心,哪里还忍得住。
又得知她自己独自住在学校的宿舍里,与江文远分居几年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云轻烟一向追求唯美的爱情,每日的柴米油盐是她所不齿的。
遇到这样一个英俊潇洒,又风趣幽默的林局长。
于是干柴烈火,自不必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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