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娜再也忍不住,猛的拉开门:“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让一个好人去顶罪,换你们作恶多端的孩子回来,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一群人全都惊呆了,谁都没料到这一幕能被一个旁人给听到看到了。
金叶洲难道早已料到有这事,请到的证人?
怪不得,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如此!
仔细一看,不过是一个黄毛的丫头,一个妇人捂着嘴笑了起来:“洲子,这就是你的女朋友吗?小小的年纪便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怕是影响不好吧?”
然后随即大家伙脸色一变,他们说呢,这金叶洲怎么态度与平时不一样了。
这金叶洲也有二十岁了,如今谈了女朋友,为了女朋友也肯定是不愿意去顶罪了。
于是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女的就说:“小姑娘啊,阿姨过来人劝你一句,你这样细皮嫩肉的长的这么漂亮的,可要擦亮了眼睛,找男朋友啊,那些小流子混混除了样子好看点,跟着他可没有半点好处的,你听话,阿姨给你介绍个好的。”
江娜奋力推开她,张开手将金叶洲挡住:“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金叶洲当天跟我在一起,他哪里都没去,他没有去斗酒,也没有打人,你们找替罪羊,怕是找错了人,你们快回去吧,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众人犹豫了,他们只是想让金叶洲去顶罪,这年头涉及到报警这样的词,还是很吓人的。
江娜见众人犹豫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对方人多,他们只有两个人,如果真的耍横,她和金叶洲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金叶洲心头掀起了一股股的风浪,他从记事起就没有父母,谁都可以欺负他。
从刚一开始的被推搡,被抢钱,被推到,他发狠的抓住一个人发疯的反抗了一次,人又开始骂他是有人生没人养的狼崽子。
从小到大,他打架无数,被冤枉了无数,派出所也去了几次,从来没有人护着他,从来就不会有人挡在他面前,而眼前这个圆脸的小不点,连他肩头都不到,却像一只炸毛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他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心里刮起一股温暖的旋风,觉得一颗冷硬的心被吹的直打旋。? 将那个颤颤巍巍的女孩子往身后一扯,他笑道:“各位叔叔阿姨,我金叶洲虽然不才,没身份背景,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顶罪的这事,我顶不了,这四千块钱,我也没有福气拿。
各位如果有心,替自己的孩子就是了,没必要来找我,事情就到这里了,我这晚饭还没吃呢?各位叔叔阿姨,好走不送!”
说完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来。
众人见闹到了这个地步,金叶洲仍不松口,他们逼迫人的事情还被一个小姑娘看到了,也纷纷的拉不下面子。
失魂落魄的纷纷的走进了夜色,金叶洲牵着江娜的手,将被踹开的大门找了一根木棍重新别了,才回房收拾一屋子的狼藉。
江娜跟着他后面收拾一些力所能及的,除了碎了几个碗,其他的东西扶起来就是了,两个人打扫了一番,金叶洲从橱柜将那盆鸡肉端出来,笑道:“你看,还好我提前收好了,不然太可惜了。”
这一幕看在江娜的眼里,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她前世遇到叶金洲的时候,他已经是人人敬畏的成功人士了,谁能想到他年轻的时候,是这样被人欺负到家里打砸的毛头小子。
这样的金叶洲让她无比的心疼,原来她的爱人,曾经过了这么不堪的岁月。
这时候天上的繁星似锦,微风轻柔,在昏黄的门灯下,两人相视一笑。
第二日,那些人又过来了。
这次少了几个人,但张大奎还是领头人。
这群人倒是没有进院门,或蹲或站的聚集在门口。
金奶奶有失眠的老毛病,昨天金叶洲给她的汤里加了一颗安眠药,她睡的极好,早上便起得早。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群人挤在门口,一愣,“大奎,大礼,你们几个孩子,咋过来了,这是有啥事,快快快,进屋来说!”
张大奎几个丢下烟,踩灭了,进了院子,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是咋啦,孩子,有啥事不能说,这不过年节的,行这么大的礼干啥?”
金奶奶扶哪个哪个不起来,一时间倒也生气了。
“金婶,我对不起你啊!”
张大奎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