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村民中也有聪明的人,阻拦道:“让他说。看他有啥办法。我们的要求也不过分。只希望能给孩子们重盖校舍。给死掉孩子的人家赔点钱。”
那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人道。
陈博鸿并不认识这些村民。他只认识一些村的支书和村长。对于这些普通农民他平常是正眼都不会瞧一下。更不会和他们打交道的。
听到他的要求,陈博鸿感到很为难。他清了清嗓子道:“给死者家属赔钱这件事我们已经在乡党委会议上通过了。一定会实施的。但是重建校舍需要大笔的资金。乡『政府』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请大家容我一段时间想想办法。”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他这么说根本就是在敷衍咱们。一旦咱们回家去了,这事就黄了。不行,今天你要不答应给俺们重建小学,俺们就不回去了,也不会放你回去的。”
有一个满脸横肉的泼『妇』两手叉腰,指着陈博鸿的鼻尖说。
“对,不放你回去。你要是不答应,俺们今天就宰了你这条蛀虫。哼。反正老子也做过牢,不在乎再多担一条案子。”
一个身体魁梧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说。
陈博鸿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火啦。他做为一个国家干部,堂堂的乡党委书记什么时候受这过样的气,被一个个平头老百姓指着鼻尖骂。
陈博鸿冷冷地说:“你们想殴打国家干部,这是犯法的。”
事情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赛金花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连忙拨打了乡派出所的电话说明了情况。要派出所马上来救陈书记。
乡『政府』的一些年轻人也开始朝拥挤的人群中挤去,试图挤进去救陈书记出来。大家都知道无论是谁这时候救了陈书记的话,陈书记心里肯定感激他的。那以后在乡『政府』的工作就好干啦。
在权利的诱『惑』下有好几个年轻人跃跃欲试地朝里面挤去。一面威吓那些村民:“让开,你们谁要是敢动陈书记一个手指头。派出所都会把你们抓起来。让你们坐牢,知不知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刚上班几天啊,就敢朝你老子耍威风了。”
一个老汉冲出来揪住说话的年轻人的耳朵硬将他拽了出去。
“爹,你这是干啥啊?快松手。哎呦好疼。”
儿子遇到了老子是没辙了。只好撤退。
另几个年轻人虽然是外地的,但却一时之间却也无法突破拥挤的人群。那些村民们都是常年累月地干活出身,身体强壮得很。看到他们想挤进来就用力往外推搡着他们。双方眼下就要打起来了。
这边的村民们已经红眼了。抡起锄头就要朝陈博鸿的头上砸去。现场一片混『乱』,吵骂声阻拦声斥责声响成一片。
“啊?”陈博鸿下意识地捂住头部。心里真的害怕起来。这帮村民可都没啥文化的。下手贼拉狠,这一锄头下来自己就要没命啦。
此刻什么大道理什么官威陈博鸿都抛到脑后了,只恨自己没有生出一对翅膀好飞出这重围。
颤抖着声音道:“你,你想干什么?”
那村民瞪圆了眼珠子道:“老子想修理你这个不顶用的书记。让你不给俺们建小学。俺现在就拍死你这个贪官。”
那个精瘦的村民高高地举起锄头拼尽全力朝陈书记的头上砸去……
就在此刻赛金花如一头发了疯的母牛一般强行冲进了人群的包围圈里,双手死死地抓住那精瘦男子的锄头愤怒地道:“不许你打陈书记,他是个好官。决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是有苦衷的。你们怎么非要『逼』死人呢?”
赛金花说着眼泪就簌簌地掉落下来。眼框通红。
陈博鸿看到赛金花竟然不顾『性』命和脸面冲进来救自己,心下感动极了。还是自己的女人最在意自己啊!没想到平时自己一直不太当回事的,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和她交往的女人,关键时刻竟然能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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