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在兴奋与矛盾中交织着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嘭彭的两声敲门声。
强压抑住心中的不悦道:“谁啊。我正在休息,有事一会再说。”
门外那人却依旧敲个不停。似乎专门想来破坏他的好事。陈博鸿的火气腾地勾了起来。推开正吊在半空上,恋恋不舍意尤未尽的赛金花,示意她赶紧穿好衣裳,自己也系上皮带,整理了一下仪容。朝门口走去。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吃了豹子胆来敲这个门?
陈博鸿不悦地拉开门一看,门外站着是乡里的宣传小干事马一江。
马一江看到领导从里面出来。脸『色』阴沉,而透过拉开的门缝看到了里面面『色』还泛着澎红的赛金花,心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说自己打扰了领导办事也是不得已的啊,外面都『乱』成那样子啦,您老还躲在办公室里也太掩耳盗铃了吧,不归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他是很明白自己来的目的和自己的身份的。
陈博鸿看到门口站着只是一个宣传小干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张嘴训斥他。马一江就焦急地说:“陈书记,不好啦。外面来了好多村民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都带着家伙要砸烂乡『政府』呢。现在正在门口砸乡『政府』的大门。老赵头抵挡不住了,要我来叫您。”
陈博鸿吃了一惊。连忙跟马一江一起走出去。门内的赛金花听到此事狐疑地理好头发也尾随着跟了过去。
陈博鸿来到外面的时候不禁傻眼了。只见乡『政府』的大门已经被那帮村民们砸烂了,人群如一大群蚂蚁般涌了进来。看到陈博鸿出来了,村民们的眼睛一亮。立马将他给包围了。村民们手里拿着铁锹,举着锄头。一副气势汹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陈书记来得正好。乡小学房子倒塌砸死了四个孩子砸伤二十多个孩子两名老师。你们乡『政府』打算怎么处理这事?俺们今天就要要个结果。”
说话是村民中比较有威信的老耿,这个人以前在少林寺里学过功夫,走过南闯过北,颇有见识。后来回村里开了个豆腐房,平日里乐善好施,颇得村民爱戴。虽然没有选上村干部,不过在群众中的呼声很高。
“对,给俺们个说法,俺的孩子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乡小学现在停课了,娃们都上不了学了,你这个乡委书记是干什么吃的?能不能干点实事?”
村民们一呼百应。大家纷纷吵吵起来。意思无非是想要个结果。
陈博鸿举起双手,威严地摆了摆道:“请大家冷静一下。你们说的意思我都明白。你们的要求我也可以理解。出了这样的事做为一方父母官,我的心里也很痛。请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圆满的解决方案。请大家先回家等候消息。我一定尽快休憩校舍让孩子们重返校园。”
“不行,你说回去就回去。俺们凭啥相信你,你们这些个当官的就知道往自个腰包里捞钱,有哪个肯为我老百姓想想。不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对,小学的房子早就该重盖了,可你们为什么没有盖?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杀人的凶手。俺要为俺儿子报仇。”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失控地冲上来。一把揪住陈博鸿的脖领子质问道。同时又冲上来三名农村『妇』女,哭嚎着上前撕扯着他的衣裳。
陈博鸿吓了一跳。一身质地优良的西装也被那些村民们拥挤得变了形。一股臭汗味从这些村民们身上弥漫出来。
无数双脏兮兮的小手抓到了自己的整洁的蓝『色』报喜鸟西装上。里面的白衬衫上也被抓出了好多黑手印。
村民们将他推搡着。使他失去了重心,身体被他们搡来搡去好不狼狈。
陈博鸿恼火极了。声嘶力竭地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建一座小学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需要县里给批下房场。分配资金。没有钱我拿什么来给你们建小学啊。请大家冷静冷静。我一定会向县里申请重建马安山小学的。”
“呸。那乡中学的房子明明还能用。为啥给他建新楼房却不给小学用呢?”
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陈博鸿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无奈人挤得太多,一时之间却根本看不见那人的脸。
但是这个人的话却在群众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应。大家都吵吵着呼应着他说:“对,你这个混蛋书记。一定是你贪污了建造小学的钱才造成今天的事的。大家给我捧。打死这个混蛋书记。这样的领导我们不需要。”
“对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你可知道养大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也没心情活下去了。”
一个家长痛哭流涕地说。她的悲伤立刻引起所有村民们的同情和对陈博鸿的敌视。
陈博鸿底气明显不足起来。高声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请你们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我的答复不能让你们满意你们再捧我也不迟。”
“不行,先捧他一顿出出气。”
有些愚昧的村民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