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不叫了,马如月还来不及摸清方面,就听见有人喊叫。
“有贼!”
“抓贼啊!”
灯笼火把瞬间就亮了起来,一阵人潮涌动。
马如月吓得一个翻身就往下溜,结果没逮稳抓绳整个人就直接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马如月觉得自己的老腰旧伤复发了吧!
也顾不上疼了,赶紧的溜吧。
一拐一拐的走不远,没办法就只能躲在他隔壁巷子外的柴棚里。
肖府的叫抓贼的声音越来越大,还伴着打闹响。
侧门也打开了,出来好几拔人。
马如月轻轻拔开柴火一看,尼玛,真有贼啊!
几个护卫捉住了两个彪形大汉。
马如月抚额,她就是出门没看黄历,上门夜探居然会受阻,遇上真的贼娃子挡了她的道。
郁闷的马如月等这拔人走过后,这才拐着腿往回走。
半夜子时的街道很冷清,马如月越走越觉得后怕。
倒不是怕鬼什么的,而是觉得她这一次是太冒险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干这一行的,没想过时代不同情形不一样。
上辈子拥有像她这样的身手已经很棒了。
可是,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是武功高强。
飞檐走壁,轻功卓绝,自己居然想要戒备森严的肖府,真正是找死啊。
幸好被抓的不是自己。
马如月出门的时候是翻墙出来的,从肖家的墙头摔下来就没有力气再翻回去了。
无力的倚在门口望墙兴叹。
看样子是没法子了,还得惊动熊老爹。
“夫人……”看着马如月一身黑衣从外面叫门,熊老爹隔着门缝瞌睡都吓醒了,揉了揉眼睛,确实是夫人无疑:“夫人,您是怎么时候出去的,老奴怎么会?”
没有印象还是说没看见啊?
“天快黑的时候出去的。”马如月也不想让熊老爹觉得自己太另类:“当时你正在吃饭,我就没有惊动你。”
这还差不多。
熊老爹手脚麻利的打开大门将马如月让了进来。
后来回过神还是很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老眼昏花了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吃饭的时候夫人出门都没有看清;这也幸好只是夫人出去了,万一要是贼人进来都没看见,那可就是严重的失职了。
“你回来了。”马如月刚进院子江智远就迎了上来,一看她走路的姿势大惊失色:“你受伤了?”
“别提了。”马如月懊恼不已,差点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关键她还属于误杀那一类。
自己吓自己,那会儿要是冷静一点,趴在墙头不动,看清灯火涌动的方向也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江智远心疼她,连忙问要不要请大夫。
“不用。”请什么大夫啊,说自己爬人家的墙头给摔的?
而且是旧伤复发。
马如月躺在床上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再不鲁莽冲动。
有些事还真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
现在得拼脑子的时候了。
马如月说起了肖家遭贼的事。
“我是冲着我的那幅梅花图去的,就不知道他们是冲什么去的。”马如月道:“或许肖家值钱的还真不少,要不然也引不来强盗。”
江智远听到这话就汗颜。
第二天去翰林院当差的时候,看见肖大人一脸的疲倦相。
“肖大人可有是身体有不适之处?”江智远关切的问道:“你的眼睛都是红的。”
“没有。”肖大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府中来了贼,半夜送到衙门耽搁了睡眠。”
原来是这样!
江智远心里想的是幸好送的是别人,若是马如月被抓,那这事儿就不好谈了。
“你是不知道,那贼有多狡猾,用抹了迷药的肉包子将我院中养的两条大狗药晕了才进来的。”肖大人道:“两个大男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偷盗。被逮住了还不承认狗是他们药倒的。”
“可有失窃什么?”江智远关心的说道:“府中人没有受到惊吓吧?”
“还好。”肖大人道:“他们只在外院,没进到内院,家里人只是惊醒了,并没有吓住。”
也不看看他每年花这么大一笔费用请的十二个护卫又不是吃干饭的。
想来偷他,注定是要送进牢房。
说起来,他都是偷东西的祖宗了,这些人还真踢在了铁板上。
“府中能有什么不外乎就是几幅梅花画作。”肖大人也不遮着掩着:“说实在的,也不值钱,几幅加起来也没有你梅香亭的那一幅价值高。”
说起梅香亭的那一幅画,肖大人心中就慌。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
看来,是得想个办法。
江智远将自己和肖大人的对话悉数告诉了马如月。
“以后再不可半夜出去了,再说了,有什么非值得你出去的。”江智远道:“我打听到一个消息,在京城有一个叫风雨楼的局子,只要花钱里面的人就能办事。如果真想找到那幅梅花画,咱们出钱就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风雨楼倒是值得自己去问一问。
结果一问之下,马如月就觉得太黑了。
一幅价值上万两的画作找到了就得付五千两银子,五五分的利润,不是马如月舍不得,而是拿不出来的。
她手上有银子,可是都是给江丽远做嫁妆的。
“夫人考虑好了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线索,相信结果会让您满意的。”楼主戴着面具,对马如月的醉香楼倒也熟悉:“说起来,梅香亭的梅花画作在下也看过,确实是真迹,价值不菲。想不到有人会打它的主意。”
“谁说不是呢。”马如月遗憾的说道:“因为没有那一幅,我又花了一万两银子另寻了一幅挂上,眼下真是没有那么多钱了,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来找楼主帮忙。”
“好说好说。”楼主道:“不过有一句话在下得提醒夫人,时间越久远,找起来越困难。”
这倒是实在话。
马如月从风雨楼回来陷入了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