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音这才推测道,他们很有可能对“西城”这两个字十分的敏感,敏感到并不想掺和进这趟浑水,可是又看秦妙音他们三个确实年轻,而且鹿小鸣的腿是真的有伤,这才卸下了防备。
毕竟,没有人会千里迢迢的查案,还带着一个残疾人。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激鹿小鸣的身体了,如果不是有鹿小鸣在场,他们恐怕也会被那人上报给幕后之人,并且迅速地被从村子里隔绝,再也听不到任何的消息。
就跟霍嘉言一样。
秦妙音的话虽然轻松,但是她的心却忽地一沉,既然幕后之人知道了霍嘉言是私下里的行动,那他岂不是正处于危险当中,用一句不好的话来说,如果霍嘉言就此在买塘村失踪下落不明,那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在何处出的事,又是什么人害的他。
秦妙音默默地咬了咬牙,暗恨自己为什要蹚这一次浑水,算了就当是还了霍嘉言这几次的恩情,等这件事了了,他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他们所借住的这户人家也姓周,当家的男人名叫周扬,于是秦妙音几人变称呼他们为周叔还有周婶。买塘村一大半的人都姓周,这并不稀奇,往几十年前上找一找,这个村子里的祖宗们还是一家子呢,宗祠还在村子里的一处。
只不过买塘村的人这些年来越来越多,无法理顺出他们之间具体的辈分了,这才渐渐地不按照旧时的称呼辈分而来,而是渐渐地变成一个普通的村落。
“音音啊,快叫上你的几个同学来吃饭啦。”到了饭点,周婶十分热情地来到后院邀请他们一起吃午饭,并且因为鹿小鸣的身体原因,周婶还贴心地将属于鹿小鸣的那份儿端了过来。
“谢谢周婶了,我周叔下地回来了是吗,那我们理应去打个招呼。玉书,你推上鹿鹿,我们去见一下周叔。”秦妙音十分懂礼貌地接过了周婶手上的饭菜,又一手挽着周婶的手臂,两人走出了后院,封玉书心领神会地便推了鹿小鸣出来。
几人坐在饭桌上,周婶家的小儿子才六岁,刚到上学的年龄看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对家里新多出来的这几个陌生人,他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小声地问道:“你们是大学生吗,大学生是什么?”
周家小儿子的小名叫栓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脾气不算好的鹿小鸣对他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该说不说鹿小鸣都十八岁了竟然能够跟人家六岁的小朋友玩到一起去,也是离了个大谱。
两人没多会儿便借口吃饱了,相互使了个眼色,齐刷刷地下了饭桌去角落里玩了,秦妙音借着夹菜的机会悄悄地扫了一眼周叔家前院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