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家的摆设十分普通,就是普通的农村人家,门口铺着厚厚一层的稻谷,正房里是客厅,左右两侧有居住的房间,院前的一个小院里养着条大黑狗,一看见他们便大声吼叫,不过喂它吃了一根大骨头之后,就再也没冲秦妙音叫过了,看见她还摇起了尾巴,十分舔狗。
“秦同学,听我家那位说,你们是从西城来的?”果然,吃到一半,周扬就按捺不住了,率先开口问道。周扬和周婶的肤色都较黑,一看就是整日里在田地里劳作毫不知情的老实本分的庄稼人,秦妙音也没有打算从他口中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选中这家,仅仅是因为他家有一个小朋友,比较容易拉近住客和租客之间的关系。
一旁的封玉书眼皮跳了一下,秦妙音在底下悄悄地按了一下他的手背,示意他保持冷静,而她自己则是动作优雅地放下筷子,一副十分乖巧地模样回答道:“周叔说的没错,我们几个是西城大学的学生,美术专业的,这次来是参加西岗市的书画展演,本来打算看完展演就走的,但是我们那位鹿同学是个画痴,就很喜欢画画,我们就只好又拐道去了离这不远的花生县,结果走到一半她掉进了窟窿里,腿骨折了,没有办法,我们只得暂时找个地方居住,让她休养一段时间再返回学校。”
秦妙音话里说的有真有假,西岗市的书画展演是真,她来之前特意查过资料的,以备不时之需。假的一件事是鹿小鸣压根儿不会画画,不光鹿小鸣不会画画,就连她自己也对画画一事不通。
但,他们有一个会画画的在。秦妙音也是在刚刚几人串词儿的时候,才知道封玉书这人之前学过国画,他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还是一位大佬。秦妙音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以后如果有人想要对他们打假,也有一个好的苗子推出来当箭牌了。
封玉书:我发誓,如果不是自己会画画,秦妙音一定还会像之前一样对自己表示嫌弃。
秦妙音:我没有我不是,你乱说哦!
周叔对他们的话半知半解,也听不大懂他们口中的“素描”、“国画”都是什么,只是大致听懂了这几人是画画的,暂且放下了对他们的防备,然后周叔低声嘱咐道:“在外头别乱说话,最近村子里不太太平。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别乱跑。”
秦妙音和封玉书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道:“谢谢周叔,我们知道了。”
秦妙音抿了抿嘴角,看来情况确实不乐观,不然周叔也不会特地告诉他们最近要注意安全一事,他们在担忧自己一行几人会被当成是来查周焱案子的律师。
如果不是鹿小鸣恰好行动不便,他们有了借口,恐怕
秦妙音不敢多想,匆匆扒了几口饭之后,便拿出手机准备告知霍嘉言买塘村有异常状况,可是她这才想起自己压根儿没有存着霍嘉言的号码。
秦妙音使劲儿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斥道:“关键时刻掉链子,平常让你存号码,不存,现在好了吧。”
“音音,你干嘛掐自己?”鹿小鸣从外头自己推着轮椅回来,她的腿上放了一个大大的罐子,里边都是栓子还有他的一众小伙伴们送给她吃的糖果。
秦妙音看见鹿小鸣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呢,虽然自己没有霍嘉言的号码,但是鹿小鸣是他侄女,她肯定有啊。在鹿小鸣的帮助下,秦妙音给霍嘉言发去了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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