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土大唐的方向,向着东南方向望去。义净自言自语:“那里,应该就是诃陵国的方向吧?”
“您的方向感很好呢。”一名船员听到义净的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说?”义净笑着问。
“因为,诃陵国就是在您现在所见的那个方位。”船员说。
“您对那个诃陵国很熟悉?”义净问。
“也算不上太熟悉,但去过的次数不少。”船员说。“我们船长是一个很喜欢到处去看看的人,跟着他,我也去了不少地方。每次,船长总会给我们稍微指示指示方位,让我们知道,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在哪里。”
“哦!那您怎么记这些方位呢?”义净好奇道。在他看来,这里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
“是啊,我也正在跟着船长学习。我们白天主要会观察太阳,根据太阳来确定大致的时间和方位。晚上,我们会看星星来判断。”船员说,“当然啦,其实,包括海水的波动之类的,也能给我们一些指导信息。”
“我听说,诃陵和佛逝一样,都是可以直接从我们国家抵达的港口,不知道诃陵和佛逝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义净问道。
“嗯,我们以前去过,从诃陵到佛逝。”船员回忆道,“从诃陵向西,走水路大约就是四天到五天的样子,就到佛逝国了。”
“这么近?”义净问道。
“是的,比我们这次要在茫茫大海上走十来天才能看到陆地,近多了。”船员笑着说。
“怪不得我们在广州上船的时候,船长说,如果没有直接抵达佛逝国,那就一定是在诃陵国登陆,原来,这两个地方都在南海中,而且相距不远,所以,如果在计算方向上略有偏差,真可能走到另外一个港口呢。”义净感慨。
“那是,走比较远的距离,谁都不知道是不是能如原来所预期的那样抵达目的地。”船员说,“有时候,大海也不会让你如你所愿。因为,在海上的风浪,有时候让我们难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进入自己想到的地方。”
“也是呢。”义净感慨。“要是常慜禅师他们的船当时能顺利退回岸边,该有多好啊!”
“您这两天常常看常慜禅师的事,是不是很感慨?”船员问。
这两天的义净,有些像魔怔了一般,不断在想常慜禅师和他的弟子的事,整个船上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常慜禅师这位值得人们关注的禅师。嗯,更重要的是,他们渐渐能理解,义净为什么会不断想常慜禅师,不仅仅因为常慜禅师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告诉了义净,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理念。
在普通人那里,往往是趋利避害的,所以,面对生死,他们总是很难做出合适的决定,尤其是舍生取义,更是难上加难。但是,常慜禅师做到了,不仅他做到了,他的弟子也跟着选择了舍身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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