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月道:“这怎么好?你是官府派来保护他安全的,又不是来给他洗澡的。”
老胡咧着嘴笑:“这有啥,别说他就是脏点,还算是个人,就是死尸我都洗过,大不了就当他是个尸体好了。”
江采月闻言捂着嘴笑了,这老胡为人倒是爽快,和他说话有时能把人乐死。
陆安郎之前听着建义媳『妇』大喊了句什么,但人在厨房没听清,等端了『药』进来听到老胡说的话,问道:“洗啥死尸?胡大哥在说从前办的案子吗?”
江采月指着床上比死尸还不如的李建义,“不是说死尸,是说他这么脏怎么下针啊,我让建义媳『妇』给他洗一洗,建义媳『妇』不愿意,胡大哥说他来洗。”
陆安郎听江采月说建义媳『妇』不肯给洗皱了下眉,道:“这怎么能让胡大哥来洗?要洗也是我来洗,采月,『药』先在这儿晾着了,我去挑些水回来烧一烧给他洗澡。”
“嗯,那你去吧,不急,不用太多水,他的伤在头上,下针也是在头上,只要把他的头发和头皮洗干净就行。”
陆安郎点头就往外走,本来想拿扁担挑一担回来,可想洗头用不了那么多,又把扁担放下,拎了个桶就出去了。
到沈文东家,沈家人都在院子里的葡萄树下乘凉,见陆安郎拎着水桶进来,沈夫人不高兴地道:“这建义媳『妇』真是把你当她家雇来的用?你也别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