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未醒的暮摇婳被接回了宫,他则被抓入司法监。
一个时辰后,王城北郊荒凉阴森的乱葬岗旁,叶南尽咳嗽着醒了过来。
嗓子眼满是血腥味,身上的剑伤没处理过,却不是致命伤。
他捂着伤口艰难地坐起身,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只觉心里是同样的荒凉。
主子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可他巴不得主子不管他的死活。
他如今……是自由之身了,上面也管不了他。
视线慢慢转到旁边崭新却不起眼的一套衣物上,叶南尽再也没忍出,后悔地痛哭失声。
……
司法监的牢狱内。
席柏言换了囚犯的服饰,身上带着伤,明明应该是万分狼狈,却因他安之若素的淡定,让人看了会误以为他是被诬陷的,并非死刑犯。
叫人开了锁,苏崇惠走进牢里站到他面前,缄默地垂眸审视他,许久才开腔,“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一向很纳闷,以前的席柏言对他不算言听计从,至少表面上的恭敬还有,自打某一天起,席柏言就像突然变成了刺猬,见他便竖起利刺。
今日他连番彻查,终于找出了原因。
“发现你们把我弄成了废人?”席柏言神色冷漠,往日的嘲弄讥诮丁点不见,只有无尽的事不关己的漠然,“无意间听到你和某人的交谈,便知道了。”
他们的人行事谨慎,就一次亲身来王城与他见面,那次也的确提起了找人装大暮将士打他的过程。
原来是祸从口出。
苏崇惠面色不改地点头,“七年前你刚做上太子太师便对我们怀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