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叶南尽把袍帔递给他,劝他到侧间坐着等也好,又心知这样的劝告无用,便无声地静伫在一旁。
于是守着暮摇婳的人从两个变成了四个。
五更天刚过,阿喜荣青荣二来换班,看到席柏言忽地手撑着门弯了下腰,很快又恢复常态。
叶南尽一脸的不忍。
荣青对这主仆俩没好脸色,更没行礼,阿喜他们也就微低着头。
席柏言无声经过他们,走到荣青身边时,她抬眸飞快地扫了眼他的脸,很白,是不正常的白。
也对,天这么冷,在外头待上一个时辰,穿的不算多,不冷的全身僵住面色发白才奇怪。
叶南尽亦步亦趋地跟着席柏言离开,没多久卧房门也开了,暮摇婳好端端的仍是昨天那套衣服那副妆容,面色寡淡地对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荣五荣六还没走,见她出来便如实禀告道:“席大人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刚走,许是去宫中了。”
“你们去休息吧。”对此暮摇婳没表态,朝阿喜道:“叫人来伺候本宫梳洗,本宫要进宫为父皇守孝。”
既是守孝,便要一身素衣,卸去艳丽的妆容,尽可能的俭朴为宜。
注意到她眼底的青色,阿喜讷讷地道:“帝姬,您一晚上没休息吗?”
暮摇婳按了按眉心,迟钝地应了声,“……熬了好久,没有睡意,索性不睡了。”
圣上驾崩,帝姬定然十分难过,几人劝她注意身体,她就草草地点头。
在灵堂跪了半天,有轻微的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