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若撞见熟识的人,还是能轻易被认出的。
席柏言带着暮摇婳去了一个红薯摊前,正在烤红薯的老爷爷便是之前那一位。
“你来啦。”爷爷很快认出席柏言,早些年他们夫妻俩帮过他,可来王城这些年,一直是他们受他的照拂。
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这对老夫妻只心里当他是恩公,在外并未表现得与他多熟稔。
“嗯。”席柏言声音温和,“您看这位是谁?”
老婆婆听到动静也慢慢地走出来,和老爷爷盯了暮摇婳半晌,同时道:“是那个小恩公!”
夫妻俩都记着,那时多亏了小恩公给的银子,还让人带他们去医馆,否则老婆婆怕是没法度过上个冬天。
暮摇婳扬唇甜甜一笑,“就是我呀。”
“快请进,快请进。”老婆婆激动地招呼道。
爷爷则收了摊,有贵客临门,少卖几个红薯也不妨事。
暮摇婳由席柏言牵着一前一后进了狭小的屋子,老婆婆站在屋中央拘谨地搓着手,“我们这太小了……”
“但是这里很暖和呢。”暮摇婳温声细语道,“婆婆身体还好吗?”
“好的,好的。”她点着头,爷爷跟进来,给他们端了茶,还有两个刚出炉的红薯。
“还热乎着,很甜的,小恩公你尝尝……”老爷爷也有些拘束,“也没什么可招待你们的,望恩公不要嫌弃。”
“谢谢爷爷。”暮摇婳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她没正面说“不嫌弃”,可行为上所做的令人觉得舒服。
跟着她用胳膊肘撞了不说话只是微笑的席柏言,“你给我剥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