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觉得这不是北胡人的作风,早年我也同他们打过交道。”姜严恪不知何时放慢了马速,就在他们前头。
席柏言和暮摇婳对视了一眼,拽了拽缰绳上前,和大将军处于并排,“以前北胡人是什么样的作风?”
“严于律己。”他只道了四个字。
片刻后又叹道:“胡王换了人,可能新上任的这位不懂管理,莽撞地前来攻打大暮,若没有京藏族傀儡师助力,他们便会被打得落花流水。”
最初的那几天北胡的军队确实被北疆军碾压得反抗无门。
“将藏族人何时与胡王勾结上的值得推敲,还有就是石沸散的问题……苏大人曾推断朝中有北胡的奸细,假若事实如此,这奸细会是谁?”
“石沸散是从李末手中流通的。”姜严恪苍老的脸上爬满皱纹沟壑,陡然问:“李末死了么?”
席柏言微一愣怔,懂了他这么问的原因,但,“他真死了,被当众处以极刑,苏大人和秦提督两位监斩,过后仵作也验了尸。”
“那会是谁在装神弄鬼。”
前行到后半段路,留在原驻地附近的一队人马跟了上来,对姜严恪汇报道:“有北胡人到驻地查探情况了,还想扑灭大火。”
那火一旦点燃,正处风口上,又浇了燃油,哪能说灭便灭了?
有些人还没断气便被……身上燃烧着,口中嘶吼着,场面令人无比惊骇。
当时暮摇婳已被席柏言拉着上了马,很好地避开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