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他闭上眼,语气沉重地下令:“生火!”
没有救活的可能,不如送弟兄们上路,好过成为一生忠诚的大暮的罪人。
营地地势相对而言较平坦,这两日没下雪,往南行进点火更容易些。
他们燃弃了这营地,大军带上必需品往永平城前进。
为防止前面路上有埋伏,姜严恪派出先锋军在前探路,但走了很久都相安无事,他们反倒更加忐忑。
暮摇婳和席柏言并排骑着马,荣青和金銮卫跟随在左右,脸上都没有了轻松之色,面容严肃。
“太顺利了。”席柏言暗自念叨着,抬头看了看变暗的天色,心头仿佛被厚重的云翳压紧。
“或许是,他们没料到我们会弃了营地呢?”暮摇婳道,“北疆军一退再退,传到朝中必会引起狂风巨浪,考虑它的影响,他们大概认为我们继续坚守在那,绝不再后退半步。”
席柏言不置可否,却道,“我有种感觉,他们不是要打败我军,而是摧毁我军,不惜任何代价。”
暮摇婳没明白,“摧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也是打败?”
“非也。战事期间各种碾压令我军几度接近溃散,可从来都肆意妄为不计后果,哪怕我军反败为胜也不在意,因为我军已经失去了太多。”
顿了顿,席柏言拧紧眉心思索,奇怪,北胡军这一趟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或者说不顾兵法路数的确能迷惑对手,但也只是暂时的,全军上下迟早会失控。
那时便是他们北疆军翻身的最佳时机。
但同样到那时,北疆军的损失难以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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