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一闪,面上露着挣扎,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将他的底摸了个遍。
活到这个岁数,好不容易遇到个也相中自己的姑娘,可不愿让她出什么岔子。
面具师强撑着镇定笑对他,“虽认不出你是谁,但看你贵气显扬,想来也许是朝中的某官……你们官场上的麻烦事为什么要牵扯上我们普通百姓?我不过是凭手艺混口饭吃。”
“你这口饭吃得是把你给噎着了。”席柏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还不知自己这手艺得罪到了谁头上?你以为你在我这嘴硬不说便能糊弄过去?”
他已经在犹豫,何况他干这行求的是生,也赚了不少银子,大不了回去就不做这个了,跟姑娘回乡下种田也自在些。
然而那大官找上他时说得恐吓之言犹在耳边,他也怕逃过这边逃不过那个大官的手心,而且眼前这两人也没说事后会放了他。
面具师咽了口口水,从眼里可看出他的徘徊不定。
席柏言心里有了数,对叶南尽使了个眼色,他点头,走近面具师提起他的手,握着刀便要砍下去。
“你还不说,我只能给你点教训尝尝。”
叶南尽手中的刀应声而落,在面具师手背上用力地滑过,因为刀很钝,故而伤口并不明显,只一道红痕,都没出血。
可面具师看不见这一幕,他感受到的疼是真实的,他整个人紧绷,又听到“滴答”“滴答”的似他“伤处”流出的鲜血砸向地面的声响。
是叶南尽碰歪了装着水的破碗,水滴声和真正流血的声音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