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闷不吭声地喝完那勺药,看这毫不迟疑的动作不知情的还以为药是温热的。
但喝下后他的表情便有些失控,其中有清晰可见被烫到的痛楚。
他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即便花了点时间才缓过劲,且云淡风轻地笑道:“没事,还好。”
要是能忽略他语气里的震颤,暮摇婳就会信他承受得住这般烫的药了。
嗤,没意思,又看不到他脸色崩溃,真相打散他的笑脸。
席柏言用舌尖抵了抵牙齿,舌头已经没了知觉,这样下去多半不等喝到半碗药它便没用了,得用上不短的天数才能养好。
暮摇婳自知无趣,也不再使坏,舀起第二勺后凑到自己嘴边吹了吹才送给他,埋怨地轻哼,“就不能给我点特别的反应。”
席柏言笑着喝掉药,是不太烫了,因为舌头没感受到很深的刺激,疼痛感未加重。
他很自然地眨了眨眼,了悟般的道:“殿下是想看我出丑。”
被戳破的暮摇婳也不否认,还很自豪地仰着小脸,“是有怎么啦,你算计我我捉弄你一下还不行,我还没当众罚你,已是很温柔了呢。”
“嗯。”席柏言郑重其事地应声,“殿下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暮摇婳被夸了却并无任何波动,斜了他一眼,“夸我也没用,这账不是轻易就算完的,等你好了再继续。”
席柏言微眯着眸,不温不火地“哦”了声,“看来我的苦肉计也失败了。”
“……”
这人真是可讨厌可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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