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向她身穿的长袍,“还有,你今日怎么也没穿裙子,却对男子的衣裳情有独钟。”
暮摇婳似没发觉他别有意味的暗示,提了提衣袍,“男装挺好的呀,很方便。
“而且我女扮男装来这里,外人大多认不出我,也就不会传出例如‘帝姬心系席大人但席大人郎心似铁不闻不问’的流言,你也不比受舆论困扰被迫‘输’给我了呀。”
席柏言逼视般的看着故作无恙的小姑娘,“你依然害怕那一晚经历过的事吗?”
暮摇婳噎住,眼神躲闪,“没有呀,我都忘了呢。”
“那便是你见傀儡师时他说了什么让你的心理阴影重现。”席柏言近乎一针见血,“自你在蕙岚宫养伤回到帝姬府后,你出门能不穿裙装便不穿,尤其是来我这,都穿着男装。”
“呃……好吧,是有那么点……”她抚着额头,牵强地笑笑,“穿裙子会偶尔有谁在扯我裙摆的错觉。”
席柏言握着杯子的手收紧,虽然他能猜出原因,但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将珠……”
“没事没事啦。”暮摇婳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过一段日子便好了,我自己也很奇怪,那晚的事会给我留下这样的阴影。”
“将珠,你穿裙子的时候很美。”他不太擅长这方面的安慰,只能琢磨着说,“你及笄大典那次,裙摆曳地,如仙子降落凡尘。”
暮摇婳在喝茶,听他这么说,险些呛到,“那什么,夸得如此勉强,你说着不舒服,我听着也怪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