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正淳点头答应,马夫人却叹了一口气。
“段郎,早一阵我曾问你,日后待我怎么样,你说大理地方湿热多瘴,我去了会生病,你现下是被迫答允,并非出于本心。”
段正淳叹了口气,神情颇为诚恳。
“小康,我跟你说,我是大理国的皇太弟,我哥哥没有儿子,他千秋万岁之后,便要将皇位传了给我。我在中原不过是一介武夫,可是回到大理,便不能胡作非为,你说是不是呢?”
“是啊,那又怎么样呢?”
康敏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中间本来颇有为难之处,但你对我这等情切,竟不惜用出下毒的手段,我自然回心转意了。”
“天天有你这样一个好人儿陪在身边,我又不是不想。我既答允了带你去大理,自然是决无反悔之意。”
听完段正淳的话,康敏轻轻‘哦’了一声。
“话是说得有理。可日后你做了皇上,能封我为皇后娘娘么?”
段正淳踌躇片刻,语气艰难的说道。
“我已有原配妻室,皇后是不成的……”
“是啊,我是个不祥的寡妇,怎能做皇后娘娘?那不是笑歪了大理国千千万万人的嘴巴么?”
谈话间,她又拿起木梳,慢慢梳头,脸上挂起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段郎,刚才我说那个故事给你听,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段正淳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勉力定下心神,可是数十年来勤修苦练而成的内功,全不知到了何处,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双手拚命乱抓,却连一根稻草也抓不到。
“段郎,你身上很热,是不是,我给你抹抹汗。”
从怀中抽出一块素帕,走到他身前,轻轻给他抹去了额头的冷汗,柔声说道。
“段郎,你得保重身子才好,酒后容易受凉,要是有什么不适,那不是让我又多担心了吗?”
窗内段正淳和窗外萧峰听了,都是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惧意。
段正淳强作微笑,语气不变。
“那天晚上你香汗淋漓,我也曾给你抹了汗来,这块手帕,我十几年来一直带在身边。”
康敏神色腼腆,语气之中多了些许娇羞。
“也不怕羞,十多年前的旧事,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取出来给我瞧瞧。”
段正淳说十几年来身边一直带着那块旧手帕,那倒不见得,不过此刻却倒真便在怀里。
他容易讨得女子欢心,这套本事也是重要原因,令得每个和他有过风流孽缘的女子,都信他真正爱的便是自己,只因种种难以抗拒的命运变故,才无法结成美满姻缘。
他想将这块手巾从怀中掏出来,好令她顾念旧情,哪知他只手指微微一动,手掌以上已全然麻木,这‘十香迷魂散’的毒性好不厉害,竟然无力去取手巾。
“你拿给我瞧啊!哼,你又骗人。”
段正淳苦笑连连。
“哈哈,醉得手也不能动了,你给我取了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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