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
三百鞭子打完,田文静浑身上下跟水洗的一样,张胜面无表情的望着田文静,此时田文静被压制在胸口的一口浊气彻底吐了出来。
“好舒服!”
“这特么就对了,做了老子的官员就得给我硬气起来,上至皇亲贵胄,下到贩夫走卒都特么的打得,都特么杀得,我自小在咸安宫读书,翰林院听课,《大清律》不说从头看到尾也特么差不多,妈了个巴子我怎么就没见到一部法律说满人比汉人高一等?满人杀了人就可以不死,满足官员可以随意殴打汉族官员?”
“随便编一句法律你们特么的就相信,多特么没有骨气?这片土地你们这帮汉人已经生活了几千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说了几千年,现在忽然变了不觉得奇怪么?模棱两可的东西不会求证么?司马迁写《史记》前前后后大江南北走遍了,书籍读了无数,你们呢?完事就特么听道听途说,然后人云亦云,丢不丢祖宗的脸?”
指着田文静的鼻子张胜文明的开骂,阴沉的声音顺着布置在周围的扩音器传了出去,稍稍有点文化的人都开始反思,内心里才发现自己这帮人貌似真的没有求证过这件事。
很多人目光转向人群中一个带着斗篷的人:钱听海,钱听海冷冷的回瞪回去。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主子!”
钱听海的意思很明显,我是汉人,不能够制定法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蒙圈了。
“奴才明白了,以后谁的鞭子都别想打在奴才身上!”
“这还像一句人话,这个给我浇到阿尔稷山身上,我们现在跟这位皇亲国戚算账!”
一瓶特效药地给田文静,先在田文静身上滴了几滴,田文静感到身上一枕清爽,接下来田文静把药水洒在阿尔稷山身上。
“谢王爷赐药……”
感受身上的伤口好了一半,阿尔稷山彻底老实了。
“昨天谁在河面上打鱼了,现在到我这里来!”
张胜示意朱督善,朱督善说了三遍没人应答。
“我们知道名单,若是再叫一声还不来,王爷就生气了!那我们就采取行动了,阿尔稷山是满人,还是渔政刚刚被王爷抽了三百鞭子,打了三十军滚,你们若是认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那就不出来,然后等着我们抓人!昨天谁在河面上面打鱼了?”
“来了……”
亲眼见证了张胜的残暴手段,淳朴的百姓虽然十分害怕阿尔稷山和钱听海,但是毕竟这帮人还不至于立马杀了自己,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过去。
老艄公就是其中一个站出来的人,为了活下去老艄公只得出来,阿尔稷山心里咯噔一下。
“今天他们怎么对你们的,记住了说实话,有一个字是假的,刚刚我们怎么打阿尔稷山怎么打你们!”
朱督善瞪了一下眼珠子,这帮人吓得直哆嗦。
无一例外这帮人都被没收了渔具,最惨的就是老艄公,船上的鱼鹰全部被杀,那玩意是渔民的生命,很多人恨得牙根痒痒。
“去把没收你们鱼和渔具的人给我找出来,年羹尧,带着人跟着他们!”
“嗻!”
正愁找不到机会在张胜面前表现,年羹尧带人跟了上去,不多时十几个残暴的小吏被抓了出来,其中就有杀死老艄公鱼鹰的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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