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朝最顶尖的几个人都说自己病了。
邵皇后和太子终于急了。
邵皇后再次把邵舜英叫进了宫,这一次还带上了卫王。
“你们可知陛下是因何而病?”
邵舜英和卫王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我还在禁足之中。焓儿,你和舜英去看看你父皇吧?劝劝他,好生回宣政殿养病。寿春宫里的嬷嬷们年纪大了,服侍不过来。”
邵皇后惺惺作态。
卫王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是,母后。儿子这就去。”
干脆利落地和邵舜英出了清宁宫。
才出宫门,邵舜英一把拉住他,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为什么要你去?这是让你去承认追杀翼王吗?她是不是疯了?”
卫王淡淡地看着他:“自小不就是这样么?我去探望父皇,我去探望太后,我去探望安福。”
替太子背一切黑锅。
不然二皇子阴柔诡谲的名声是哪里来的?
沉默不语,偏又能惹出那样稀奇古怪的祸事,认错时还从容得可怕。
邵舜英狠狠地咬牙,低声道:“我出宫就把那个侍卫……”
“不。不是现在。西北大战在即,现在不行。”卫王一口否决:“舜英,你答应我,不许动!”
“那就让你……”邵舜英气得满脸通红。
卫王弯弯嘴角:“父皇英明睿智,他怎么会信这样拙劣的伎俩?我只是去探病。我的父亲、祖母和妹妹都病了,难道我不该去探看么?”
这个时候不敢上门探看的,才是典型的心里有鬼呢!
……
……
京城病倒了一片人的消息迅速传到了陇右。
曲好歌和彭绌诧异对视:“秦家这是又要玩什么?陛下闲得发慌了?不应该啊!不是西番已经站在紫宸殿跟竺相一对一地吵架了么?”
秦煐整个人裹伤裹成了个粽子,被放在椅子上,僵着脖子吼:“我没屠村!我发现那个是边军的细作,我只是喂了他们一家子蒙汗药而已!他妈的!等老子回京一定要剁了那个杂碎!”
彭曲二人同时看了看他,默契地转过脸去继续商议:“看来这个口水仗还能再打两个月。兵力部署勉强够了。只是不知道军备饷银够不够时间拉过来。听说派了秦州此事公冶祖堂总揽此事,倒也算个好人选。”
“你听说了没有,洮州那边死皮赖脸地给陛下上了折子,又要免三年赋税,又不肯进贡洮河砚。这施弥狮子大张口啊。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答复。”
“那还用说?河州这边不扣饷银就不错了,洮州那边自然是反着来,要什么给什么。”
两个人低声商议着,忽听背后没了动静,不由得同时回头看秦煐。
却见秦煐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
曲好歌心中一跳,走过去,探究地看着秦煐,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秦煐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们对公冶释这个人怎么看?”
……
……
公冶释的面前摆了两封信。
一封是宋相的,告诉他自家的长女所托非人、伤心欲绝,所以去秦州“散心”,托付给他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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