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罗夫人忙摁了摁眼角,盘膝坐直了身子看向儿子,眼神都带着喜色。
朱闵却嗤笑一声,翘了二郎腿,斜着眼上下打量儿子半晌,方道:“就你?这体型儿?这身板儿?你连二十里的负重怕都跑不下来!别以为平常多骑几圈儿马、多打几回沙包、多揍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贫汉,就是英雄豪杰了。就太祖定下那规矩,你?进不了卫府。”
朱闵一摆手,一口否定了朱凛。
朱凛傻了眼:“爹!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朱闵双手一摊:“你是我儿子啊,亲的!咱俩大小号。我进不了卫府,你也一样。”
朱凛大嘴一咧,又想哭。
罗夫人忙拽朱闵:“侯爷不要说笑。凛儿想上进了,你当爹的哪有不正经指点的?别光取笑他!您跟他说说,当年老侯爷都是如何练兵的?”
朱凛声音一顿,睁大了眼睛看着朱闵。
朱闵眉头皱得能挤死苍蝇,勉强点点头:“行……吧!等我有空了,翻翻你爷爷留下的兵书战策,顺便找几个当年给他老人家当过亲卫的老人儿。”
朱凛连连点头:“爹爹快去。”
说着就去拉朱闵。
朱闵哎了一声,胖胳膊甩开:“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歇两天?”
朱凛眼一瞪:“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歇着,就帮我找几本书几个人,能耽误了您什么呀?您赶紧着!”说着,连扯带拽,把他爹从榻边扽了起来,推着出了门。
朱闵一脸不乐意,到了门边儿,回头看罗夫人,却满脸是笑,挤了挤眼。
又装作不耐烦地嚷:“推什么推?放手放手,老子自己会走!”
罗夫人欣慰地笑。
只有朱冽看着墙上的一轴喜鹊登梅图发呆,喃喃道:“可是,哥哥还是不愿意娶国公府的二小姐啊……”
罗夫人被她说得一噎,又重新愁眉不展起来,倒了下去:“唉哟!这个作孽的小冤家啊!这可让我怎么跟你姨母交代啊?”
朱冽耸了耸肩:“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说完,在罗夫人反应过来之前,跳起来一溜烟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