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金思妍又补了一刀,“大家都知道,胡洲家境贫寒,他又是哪来的银子买通所谓的翠俏?又下的是什么药致使唐公子失态?”
立即响起一片合乎情理的附和声,“是啊,他能进得了万宝楼的大门吗?不会被人当成要饭的赶出去吗?”
“再说了,就算他能抠出一两银子,人家万宝楼日进斗金,能把他那点碎银子放在眼里?”
舆论陡转,唐衡知的心情也急转直下,施源也是如此,几乎咬着腮帮狠狠道:“金老板,你可知道在公堂上说谎有什么后果吗?”
“我知道。”金思妍昂起了下巴,神色染上几分威武不能屈的傲然,“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如果不信的话,大可彻查。”
金老板的话让案情重新陷入了僵局,施源左右为难,金老板当堂不认罪,胡洲的供述就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直接判刑。
唐衡知终于按捺不住了,“金老板,你万宝楼少说也有一百多人,每天迎来送往更是不计其数,你虽然管理严格,但能管得每个人不贪心吗?”
这话说得有道理,不少人纷纷点头,不过金思妍只微微一笑,让唐衡知本能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万宝楼一等侍女一个月有三两银子的月钱,再加上客人的赏钱,一个月拿到五两银子是妥妥的,那就看看胡洲能出多少钱买通我的侍女,他又是怎么进得门?”
有人了解胡洲的家境,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不为过,二十几岁的人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哪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