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青年抗疫志愿者。
这也是首次出现在我的词汇里。
在几年前所了解到和以为的志愿者这一类型的社会工作者应该是离自己是很远很远的,可以说是遥远的远方。
都是自己未曾亲身体验和接触过的一类工作者,比如抗洪志愿者,2008年的汶川抗震救灾志愿者。
我在2008年的时候正是一个情窦初开,青春懵懂的初中二年级在校生。
当时家乡发生了汶川大地震,但对于我们家来说打击还是很小的。
四川很大,而震中心并没有在我的老家,所以当时没有深入内心的体验过何为挖骨剔心之痛。
当时班上班主任召集捐款捐物,当时一个同班男同学捐了自己两个星期的生活费。
而我作为一个四川出生的少年,只仅仅的捐了十元钱。
当时班主任在班上宣读的时候都让我吃惊不小,试想一个四川籍的我只捐了区区的十元钱。
从而佩服起了那位同学竟然捐了自己两个星期的伙食费,让我很是感慨很是汗颜,顿时佩服起来了那位同学。
后来想起来,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自我解嘲着:“自己还是一个穷学生呢!从山卡卡里出来的农村的孩子,穷的叮当响的贫寒人家的子弟。”
年少的时候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自己,那就是“穷”,我是一个穷学生。
也没有什么大的家国情怀,也没有什么大的理想报负,只想着有朝一日也能向河北的同学们一样一年四季有穿不完的时髦漂亮衣服和名牌鞋子。
就像从2008年到如今,时光穿梭一下子来到了2021年的今天,距离汶川地震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三年的我。
依然还是穷的一塌糊涂,一方面是自身能力水平确实有限,学历也有限,一个成教的本科学历曾经让自己在很多个夜晚里哭泣过,悲伤过,嫌弃过,厌倦过。
但长长的夜晚终究会过去,黎明终将会来到,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有不想活的人。
人类创造了飞机大炮火车轮船,也曾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战胜了很多的天灾人祸。
不知为何,今天下午去参加第二次核酸检测的时候,碰到了好几位年龄相仿,甚至还要比自己年轻的年轻人,都是穿着红色的马甲,戴着红色的帽子,戴着红色的袖标。
当时的我并没有去在意为何在关卡口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的工作人员。
还以为都是长期的工作人员呢,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为人民服务。
有的坐在前面登记,有的拿着体温枪在为进出的居民测量着体温。
有的引导着来往的车辆停在路边。
有的在道路两旁巡着锣,引导着过往的行人不要扎堆不要聚集,核酸检测完毕以后就赶快的回家待着不要到处乱走动。
这几天母亲也是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给我打着,都让我有些的厌烦了,都嫌弃起了母亲太啰里啰嗦。
我并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我是搬到了距离县城不到一公里的城市边上,也就是城中村里。
因为如此就很方便我在城里上下班。
几日以来工资的事儿成了我的一个心头的心事。
暗暗的想着单位还能如期的给发放工资吗?一想肯定又得拖了,要不然就是老板狠心一点,直接干脆就不发了,人都快没了还想要钱。
尤其是在县级市里,虽然是省会石家庄的县级市,但这些老板也大多数都是草根阶层出身的,不成规模的小微企业,手上也都是靠天吃饭,靠现金流的小生意人,哪能都有那么强烈的危机意识呢!所以手头上一遇上灾年,肯定是连工资都是一个未知数。
为此我还在为自己的工资的事情在耿耿于怀着,生怕自己的工资都打了水漂,给人白白的干了一场工作。
可能这也是从父母辈那里传下来的传承吧!
父亲总是有这么一句话常常挂在嘴边:“他们小时候偷吃一个烧饼被吊在树上打,年轻的时候没有米吃去借米,十人之中有九个人不借给,父亲总是说出门在外就是为了多挣钱,要不然谁这么千里迢迢的从遥远的西南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远离家乡远离亲戚朋友的漠北严寒的河北来呢!也就是说在父母的心里是这辈子穷怕了,害怕穷。”
可以说父母辈是随着改革开放以后的打工潮进城潮而闯到的河北省,就跟当年的闯关东很类似,为什么那么多的山东人要闯关东呢!因为家乡穷,一亩半亩的贫瘠的土地养不活一家子的人,而当年的北大荒的白山黑土肥沃的良田正是他们可以续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