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以旅游为职业的九零后青年,甫今为止进入社会真正的参与工作是第四个年头。
在四年以来粗略的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算了一笔账,在刚进入社会的头一年里怀揣着老师和亲友们的鼓励下希望我不断的尝试,直至找到自己心怡的工作,也就是合适的工作,做起来有奔头儿也能把自己所学活学活用到工作中和生活中去。
零零散散的工作从事了不少,但几乎都是和人打交道的,也就是俗谓的业务员,中间换工作的频率也是相当高的,导致进入社会好几年都是没有存款还要伸手管家里要钱。
看到身边的人在过年回家大包小包的给父母带回去的礼物和漂亮的女友,让我百感交集,暗自内疚起了自己的不踏实和不务实,如果当初选择一个对口专业,哪怕是不喜欢而且很累很辛苦,扛了下来扛到二十六七岁应该也是小有成就了吧!当时流行一句话:能吃苦吃个两三年,不能吃苦吃苦一辈子。
旅游行业就是这几年来从事频率最高,也最让自己挣了点小钱的行业,加之本身热衷于文艺创作,在进入社会的第一年里就曾在剧组实习,随着剧组拍摄取景地的步伐几乎走遍了大江南北,最北到过新疆乌鲁木齐和辽宁的大连,最南到过海南的三亚和东方市,一边对祖国的大好河山嗟叹不已,一边又对新生活充满了无限憧憬和遐想。
也曾在江南重镇享誉中华的鱼米之乡江苏南京留下过举头望月的痕迹,在山东青岛海滩上观看落日余晖的喟叹。
所以最终选择了最喜欢的旅游行业,并开始为之打拼奋斗。
二零二零年春节前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冠状肺炎让整个旅游行业空前动荡,甚至很多旅游公司没有熬过疫情结束便已宣告破产。
很多在年底已缴款准备开春去各地的旅行团也被迫延期,一时谣言满天飞导致很多旅客在此时已经在渲染的信息之间失去了理性判断,纷纷要求退款,甚至有的还不分青红皂白大骂业务员圈钱。
随着各地复工期的接踵而至,旅游业因为旅客需要聚集外出而导致复工期一直遥遥无期,旅游业可以说是众多行业当中可能是复工最晚的产业之一。
作为一个旅游公司的主管在手底下的职员也不在少数,经不住一再催促,一拖再拖,最后实在拖不住便只能下达疫情没有完全结束的这段时间大家自由了解放了,说难听儿点就是临时解散了。
只能对大家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如果大家以后还想继续在这个行业里继续打拼,追逐心中的梦想,欢迎回到公司继续并肩作战。
这是在万般无奈下做出的决定,所有的旅游公司都在面临着资金短缺和账面崩盘。
没有顾客产生现金流就意味着房租水电人工成本的日积月累,这是一笔很庞大的开支。
至此我们在恩施的一条旅游主线路也是在今年彻底的抛锚了,带来的损失将是巨大的,恩施专线一直以来都是旅游行业最近几年新兴的旅游大线,这条线路的复与停间接和直接的关乎众多的民生问题。
在这段时间里无数次的想过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区别,在我父母眼里大城市和小城市都一样,在我一次次的找工作碰壁时他们可曾想过,大城市和小城市区别老大了,大城市就业机会多,交通也是很便利,教育资源和医疗卫生方面也更丰富,譬如在疫情期间在小城市都是找不到工作,很多人在家就只能强待着睡觉打游戏,而在大城市可以提供的兼职却比比皆是。
小城市工资也普遍偏低,试问一下自己在一个三四线城市买一套房子却要去千里之外的一二线城市打拼挣房贷,这房留给谁住,在大城市里没有只瓦片房,小城市的工资标准是不够还房贷的,在大城市里省吃俭用下来的钱才够还一个小城市的房贷,人为什么要这么活着呢?不累吗?家是避风的港湾,是身体和灵魂的休憩地,很多人竭尽几十年的积蓄勉强在一个城市安家,但这城市却是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故乡小城市,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尽管形势如此严峻也只能期盼疫情早日结束,旅游行业是个朝阳产业,国家在精神和文化战略层面会大力发展和支持,中国的旅游业产生的价值是永远也不可估量的,眼光要放长远,不要为一时的得失而失去了最理智的思考和大好的前程,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舍得文化在此刻已变得相当意味深长。
在疫情下很多旅游从业人员也被迫先从其他服务行业开始和病毒做抗争的进行临时过渡,等待复工,这已是今年旅游业的现状,不可逆之。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要养家糊口,要还房贷车贷,要教儿育女。
也有很多刚加入行业不久的甚至有的在年底才拿到某旅游公司的offer,感叹道: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导致很多本来对行业前景充满无限遐想和憧憬的新人们还未正式入职便受到了严重打击,从而失去了耐心选择了其他行业。
疫情是天灾,怨不了天也尤不了人,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澄心静虑的想清楚对旅游行业是否真的足够热爱,是否发自内心的想在这一行业里一展身手,还是只是短暂的看看玩玩过渡一下吃碗青春饭。
刚步入社会时的我也是在生活步履维艰中对未来懵懵懂懂,不知道从何职业开始入手,经历了几份工作历练的我在深思熟虑后觉得旅游行业入门门槛相对比较低,像我这样的从不入流的大学混了几年出来的青年选择行业就一定要选对,何况家境本就不是很好,选择适合的行业决定我一生的成败。
相对来说我也不是要靠父母卖鸡蛋或者种地养活的寒门学子。
当时也动了一个歪心思就是像我这种有点文化的人在这个圈子里可以算是走了一条捷径。俗话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只要够努力也足以让自己走的更远,发展的更好。
在很多大企业熬个十年八年不一定有很好的结果,在一般的公司里只要自身业务素养优秀过关很容易就能得到领导赏识和升迁,竞争压力也相对要小很多。
这一走就断断续续的走了两三年,身边的人也是起起落落,跌跌宕宕,但我依然是我,在和同事们的接触中才深深的感悟到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艰难困苦,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也没有千错万错永远的失败,没有一个行业是可以走捷径的,都是要靠自己拼搏努力的汗水换来应有的回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在整个旅游行业复工通知遥遥无期之际只能选择临时找个工作先过渡一下,在网络招聘平台上搜来搜去也只有保安行业没有经受太大波澜,而且保安行业虽然挣的不是很多但相对轻松也有更多的闲暇时间来阅读一些工作中能用到的书籍并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上加以实践。
虽然包吃包住但这第一天吃午饭就让人眉头一紧这吃的太简单了,几乎每天都是萝卜洋葱,感叹道这是在喂兔子啊!
禁不住馋虫勾体看到门口的小餐馆有的在此时已经营业,便有事儿没事儿的在外面吃上一顿盖饭,大概是身为南方人的缘故,对吃是特别讲究,讲究色香味俱全,讲究大鱼大肉,和北方的清淡寡薄风格迥异,一吃这北方的水煮白菜肯定是吃不惯,还跟同事们怨起做饭师傅舍不得放油和盐巴,吃起来一点盐味儿都没有,油几乎是不放的,一刷碗刷的比手都干净,一垢不染,只有在自己吃着拌着买的榨菜饭时才能稍微的用点力道把碗洗净。
不几天保安队便人才济济,来了两个戴眼镜的学生模样的青年进入了保安队,某晚蹲在地上抽烟和他俩搭讪才得知他俩确实是大学生,今年大三,并且是本地人。没好意思直接问他俩为何要当保安,问他俩该不也是过来打临工过渡的吧!他俩说先干俩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合适的话就干长期。
和舍友们交流了一番,小王说是浪费人才,老李说他俩脑子有病才干这个,我反问老李你也是脑子有病吧!他说我脑子也有点儿病。
早年的经历告诉我:这并不是脑子有病无病的问题,而是自古以来的三六九等的思维惯性让很多的人迷失了自我,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只知每天在办公室里坐着钻研着如何把富人变穷把穷人变得更穷,如何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豪宅娇妻才能与众不同。
按照我的经验来分析这部分人当保安的原因无非是家贫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干保安先挣点房租挣点找稳定工作时所要花费的资本,保安队虽然脏乱差社会地位低,但有个好处是管吃管住,花个两三月时间确实能攒下一笔在大城市打拼的启动资金。
所谓的副班长也是把我们几个临时工折磨的够呛,走路稍微有点曲扭拐弯便会横加辱骂,甚至有时还会拳脚相加,威胁恐吓之语充斥耳畔,我们都在私底下送了他个外号“光头强”。
试想一下凡是通情达理一点的都懂得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和我一道来的小王在他手下做巡逻员,几乎每天的活儿都让小王自己一个人干,他倒是坐在办公室里抽着小烟躲清闲,每天也都是让作为的师傅他先吃饭,好像在他眼里我们都只是他豢养的牲口和干活儿的工具。
在我眼里我知道这是一个临时组建起来的疫情时期的临时工团队,得饶人处且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或许有朝一日各自有需求的时候还能互相帮助对方。
队长的身材着实让人觉得难受,一个不胖不矮的体型外加一头发油的还未来得及理的长发在大街上甩来甩去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来是个保安队的小头头,听他说当过几年兵,当初也不知道为啥想去当的兵。
李宁,这个名字乍一听让人想起运动明星李宁和李宁商标的服饰。
经常用他的名字和他开玩笑,有时还叫他李牛,他确实是个当过几年兵的好手,站起岗能一连一个小时一动不动,要不是疫情突然爆发,他现在已经是某中等专业学校的体育教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