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京师。”
程流再次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
张角无动于衷,片刻之后才喃喃道:“张某好不容易落叶归根,不想再离开了。”
程流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我便满足你,来人,带进去!”
一行人瞬间一拥而上,将张角团团围住,但是这些人还未动手,张角便主动朝着里面走去。
程流打开院子里的大门,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先前所谈恐怕大家也都听到了。
他并不忌讳,原本就是想闹的轰轰烈烈一些,只是没想到这过程会比他想象的顺利太多。
赵云跟在身后,小声开口问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程流指了指远方,说:“他不愿意离开这里,但我们也得回去了。”
午时三刻,集市中忽然多出一张布告,张角因病死于家中卧榻,死前未受过多折磨,走前很是安详。
小镇中残余的黄巾军无不掩面哭泣,有些则是跑回家关起门嚎啕大哭。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最终比历史中少了四年风光,在程流的推波助澜下土崩瓦解。
剩余残军余孽四处逃窜,即使还信奉太平道,也不在头绑黄巾,只是将张角的画像偷偷藏于家中。
四月,草长莺飞,程流一行人继续南下,路过徐州时,刻意停下,去见了曾暗中帮助过他的陶谦。
陶家不大,也并不气派,府上家丁婢女闲杂人等也不多,相比于各州牧府的奢靡,陶谦的家显得倒是寒酸了许多。
可他门下士子众多,并且此时结交了刘玄德,也就是刘备。
当晚见面,陶谦原先打算引荐,可后来被程流拒绝了。
原因无他,时机未到。
在他府中还有一位真正的高手,看情形是贴身侍卫,但又和陶谦保持了奴仆之间的正常距离,让人摸不清两人的关系。
此刻就站在府中院子里的高墙上,身上背了一把老旧的弓箭,目光四处查看着。
程流忍不住问道:“这人一看就是武艺高超之人,是你府上护卫?”
陶谦摸了摸茶盏边角,一脸欣慰的回道:“算是吧,不过我待他如子侄,说起来,你们还有些缘分呢。”
程流笑了笑:“是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从颍川郡郡守手下救过我的命。”
“看来你都知道了?”
程流端起茶盏,一字一句说道:“数次出手相助,没齿难忘。只是一直没有契机亲自跟您道谢,今天难得有这机会,这一杯,全当我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