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夔恍然大悟,脸色泛白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刺客也许是那些宦官,也许就是董太后的外戚势力?”
程流点了点头。
“如果这么推算的话,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何进应该会有一番大动作,何太后将封官制度彻底改革之后,应该是最后一次对抗朝堂之上的政权,但不一定能拿回来,这州牧的位置,我们必须要抢回来!”
鱼幼夔深吸了一口气,刻意压低了音量。
“你疯了?你现在坐回州牧的位置,就明着是要起兵造反了!宫里那些人盼不得你做出这样的行为,好收回你的兵权!”
历史上的群雄并起也许是因为单个原因,但是在程流将历史进程加快之后,似乎全都是用来针对他。
那么何太后现在想的到底是什么?只给了他兵权,但没有给他官衔,这兵马迟早会被荆州和益州两个州牧吃掉。
程流头脑风暴一番之后,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这一切看起来仓促,但似乎有迹可循,从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能看出来了。
那半个月何太后将所有的兵权都下放给了建业,以及自己的弟弟何进手中,彼时京师朝堂之上或已经出现变故,为了保存何进和他的实力,将颍川让给了程流,都亭和关口全部交给了何进。
转折点是在程流西去的路上。
见程流走后,朝廷之上有人施压,迫不得已之下,何太后颁布新的政令,修改了封官制度,同时加强了各州郡的兵马,这是她最后一次为程流做的事情,目的就是让程流的兵马能够光明正大的屯着。
“我应该想通了,靠!”
程流一拍桌子,满脸通红。
鱼幼夔喝了口茶,此时看着程流一脸心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这场争斗是由何进展开的,但是诱因,或许就是那两批刺客,何进查出了背后的主使,一定是宦官。但朝堂之上的主动权依旧是在权势滔天的十常侍手里,所以他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挑战宦官政权。”
“如此说来,何进之后恐怕会有一系列的动作,暂时不能让秋红和春蝶出宫。”
鱼幼夔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我要将整个扬州拿下,若是何进失败,带何太后和少帝离开。”
鱼幼夔更为奇怪了。
“现在何进虽然不参与政权,但他手握京师兵权,谁能动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