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摄政王冷笑了一声:“别说得好像本王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似的,你徐滨之是好的?别忘了你当年在本王面前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几分用处的份儿上,本王会理会你?”
徐长宁听得一阵怒意翻腾,咬紧牙关,靠着父亲更近了一些,背在身后的手还在小心翼翼的用一块碎陶片摩绳索。
摄政王见徐滨之一句话也不回答,心下反倒生出更大的愤怒,猛地起身一脚就踹在了徐滨之胸口:
“你说话啊,你个狗贼!说话,我叫你说话!”
突然而来的暴怒吓了所有人一跳,安静的夜里,摄政王歇斯底里的怒吼就显得更加瘆人,孟氏和阮氏都被吓得直哭,连连求饶:
“王爷息怒,您不能这样。”
“王爷求您放过我公爹,在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其余徐家下人见状也纷纷求情,哭声和喊声瞬间传遍整个庄子。
摄政王的脸上,却露出个愤怒又快乐的表情,在橘红色的烛光下,他半阴半明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扭曲:“我踢死你这个狗贼,背叛我?啊?背叛我!”
徐滨之被踢得闷哼,躲闪不开,就只能硬抗,徐长宁手上动作加快,眼中已是赤红一片,在自己没有办法之时,徐长宁在心里呼唤噬心蛊。
可噬心蛊累极沉睡,根本不给回应,她也只能干着急,怒声道:
“摄政王何必如此?要杀要剐,自然是谁拳头硬谁就做决定,可你这般来泄私愤,全无大将风范,就不怕叫人知道了耻笑?”
“哎呦,你个小丫头片子,话还不少,留着你这样的何用?倒不如本王先杀了你,为南燕国除一害好了。”摄政王踢腻了徐滨之,又转而走向徐长宁。
“宁姐儿!”孟氏大哭尖叫,“有什么你冲我来,休要动我的女儿!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世上要做鬼来找本王的人多了,难道还差你一个?”摄政王冷嗤,“你别以为你没事,待到本王亲手料理了徐滨之和徐长宁这对贱人,下一个就是你!”
摄政王弯腰,一把抓住徐长宁的头发,话却还是对孟氏说的:“当初徐长安坏本王的事,本王就吩咐人在战场上做了他,这些年你们一家子难道找出什么证据来了?告诉你们,今日就算将你们都活剐了,龙椅上那个小杂种也不敢将本王如何!”
话音方落,甩手就给了徐长宁一耳光,将她打得歪倒在地。
然而,这一席话,却让所有人都震惊无比。
徐长安是徐长宁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从军后一心想报效朝廷,谁知才在战场上风光了没多久,就在一次小股的战斗中阵亡了。
孟氏和阮氏为此整日以泪洗面,宝哥儿和佑哥儿也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爹。
徐长宁早在北冀国时就听说过这件事,却不知徐长安的死,竟然是摄政王手笔!
“你这个乱党,国贼,你还我儿命来!”孟氏大哭着怒吼,就似要扑上去将摄政王当即生吞活剥了一般。
阮氏也是一声尖叫,努力扭动着身子绝望地大哭:“你这个畜生!长安,长安你死的太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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