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人来屋内打扰,倒是该想法子出去才是。
徐长宁便动了心念,想放出噬心蛊看看周围情况。
可没想到,她只能感受到噬心蛊微弱的感应,却完全不能控制它了,在仔细聚精会神尝试,她发现她无法看到它的视野,也听不见它能听见的声音。
徐长宁的心忽然咯噔一跳,想起方才顾九征被一箭穿心时,慌乱之间看到的画面。
如今回想,噬心蛊分明是往顾九征身上扑过去了!
想到她当初同样被扎了个对穿还能被噬心蛊救活。再想想顾九征的情况,徐长宁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顾九征是不是不会死?
有噬心蛊在,顾九征说不定会像她一样死里逃生!
徐长宁的心情不可控制的雀跃起来,便是不能用噬心蛊来观察周围,她也不觉得失望了。
不多时,孟氏和阮氏也都醒来了,徐长宁帮他们摘掉了堵嘴的破布,一家人坐在一起想对策。
徐滨之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声音沙哑但坚定:“此次是北冀国左丞相和九殿下命人抓了咱们,想来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就对咱们动手,说不得是有用处,如此看来,这倒是比被摄政王抓了去要好。最起码短期内不会丧命。”
长房的下人们都点头。他们虽恐惧,可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出资自愿,如今被带累他们也只会怪害了徐家的人,不会怪罪朱主子,是以都很安静 。
徐滨之又道:“ 大家都静下心来养精蓄锐,等待逃出去的时机。我在外头有安排,说不得很快救兵就能赶到。”
徐长宁自然知道父亲必定是有后手。但是父亲不说,她也不好细问,便只道:“父亲您放心,大家都不会胡乱吵闹坏了事的。”
徐滨之欣慰点头,眼皮都似沉重地抬不起来:“如此甚好咱们便先暂做休息。”
众人应下,徐滨之便闭上眼靠着墙假寐,看他的脸色和急促欺负的胸口徐长宁就越发担心了。
她这时被捆成了粽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起来,竭力往窗边跳去。奈何废了半天的力气,也没能将窗扇推开,就只能用舌尖将窗棱纸化了一个小孔。
窗外视野受限,只能看到窄窄的一片,时常有守卫的汉子走过,看那高大的身形便像是北冀人。
她们要怎么逃出去?难道真要等着汤承把他们交给九殿下吗?
正当徐长宁忧虑之时,她心头忽然剧跳了两下,一种强烈的感应就在不远处。
是噬心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