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忠良,说的大约就是聂御史,徐长宁自然知道顾九征当日是有苦衷的。至于坑杀七千将士,与父亲一同通敌叛国,更是不可能有的事。
看来摄政王对儿子完全没有感情,罗织罪名也格外的卖力。不知道的还当顾九征是摄政王的仇人,而不是亲生儿子。
徐长宁秀丽的眉头紧紧皱着,顾九征的手还握着徐长宁披垂在腰间的长发,见她如此为她紧张,心里就似吃了蜜那般甜,好像空气发霉腐臭的牢房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徐滨之与孟氏、阮氏旁观半晌,见他们这般小儿女姿态,都不免露出了然的笑。
徐滨之面色有些凝重:“想不到摄政王竟真的将你也关了进来。”
“我再了解他不过了,”顾九征对徐滨之说话时态度十分恭敬,却也透出几分对摄政王的鄙夷,“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那天我那般折他的面子,他这几日一直都在找由头收拾我,这不是才找到合适的么。”
徐长宁听了他们的话,哑然失笑:“原来你们早就商议过?”
徐滨之和顾九征都不回答,只是看着徐长宁微笑。
徐长宁一摊手,回到母亲和大嫂的身边:“好吧,看来我们三人在此处都有些多余,想避开是不可能了,您二位就凑合着小声商议吧。”
“是啊,我们可不敢参与外头的事。”孟氏也配合的笑,自己的女儿与顾九征走得近,原本她还很担心徐长宁跟着顾九征今后会过得不好,或者顾九征性子上就如摄政王一般靠不住,更有甚者,将来摄政王府一旦倒了要怎么办。
可是如今看来,顾九征与徐滨之分明是早有联络,且立场相同,她的那些担心倒都是多余的了?
孟氏和阮氏心里就都放松了许多。
就连被关在不远处牢房中的徐家下人们,见顾二公子也被关了进来,主子们与顾二公子还说说笑笑,悬着的心都放下了一大半。
顾二公子好歹是摄政王的爱子,摄政王总不会将亲儿子怎样吧?
只是大家才刚这样想没多久,走廊尽头就传来一阵铁链的“哗啦”声。
徐长宁抬眸看去,就见方才那点头哈腰引顾九征进来的狱卒,这一次诚惶诚恐的恨不能将额头低到膝盖上,一叠声地道:
“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小的怠慢了,还请您千万别怪罪,二公子就在这里呢,小的正给二公子预备被褥,一定好生照顾二公子……”
“走开。”一道慵懒低沉的男声忽然传来,狱卒的话被打断,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连忙闭上嘴,站去了角落。
是摄政王。
徐长宁只听声音便知是他,再看他带着一众侍卫而来声势浩大的模样,就更确定无疑了。
摄政王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似是着实被监牢中的腌臜气味熏得难以忍受,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色的帕子掩住口鼻,信步踱到了顾九征的牢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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