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儿见宝哥儿如此,难过得用袖子擦眼睛:“四姑姑,我们不想走,可是我们留在家里祖父祖母和娘都不放心。而且我们在皇上身边还能多给家里说点好话。”
见两个小的如此,徐长宁心里也很难过。
丁点大的孩子,却被迫成长懂得了这么多,这种心酸和悲哀她是最能了解的,年幼时,她也曾经一次次被迫学会长大,学着去揣摩大人们那些狡诈的心思,否则她便活不下去。
“好了,你们都不要担心了,”徐长宁将一边一个搂着两个孩子,“咱们生在这样这样的富贵家庭,有些事就是无可避免必须要面对的。”
“我们知道了。”两个孩子更想哭了,因为他们信任的四姑姑并没有承诺家里人一定会安全,只是给他们说明了道理。
见他们哭得实在可怜,徐长宁叹息道:“你们要相信祖父,他的本事很大,做事之前就已将家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他一定会尽最大能力保障全家人安全的。”
可也只是尽最大能力,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但两个孩子还是被徐长宁这一句保证安抚到了。
“皇上说,能从个白身做到当朝阁老,而且在摄政王身边这么多年还一直被重用的人,一定不简单。”
“所以祖父很厉害。”
“是呀,祖父这么厉害,一定没事的。”
“对,一定没事的!”
宝哥儿和佑哥儿你一句我一句,不用徐长宁劝说,自己就将自己安抚好了。
这两个孩子平日里调皮的时候不少,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们总是懂事得令人心疼。
徐长宁疼惜地搂着他们拍了拍,柔声道:“真是好孩子,姑姑疼你们,你们在皇上身边也要多谨慎,尤其是要注意太后和摄政王,他们若要单独叫你们过去,你们不要去,想办法逃掉的本事你们应该有的,能不与人正面冲突,就尽量不要冲突,知道了吗?”
“知道了。”俩孩子异口同声。
劝说他们并不费力,可徐长宁心里却很内疚怜惜,搂着他们又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这才送他们下了马车。
小皇帝处得了消息,早就安排王良甫来接,徐长宁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借着衣袖的遮掩送到王良甫手中。
“还请王大伴多多照拂。”
王良甫捏了捏手中银票的厚度,苦瓜脸看起来都好看了一些,点头道:“徐小姐放心吧。两位小大人得皇上重视,宫里也没有人会真正难为他们。”
“多谢您了。”徐长宁依旧福了福。
目送宝哥儿和佑哥儿跟着王良甫进了宫门,徐长宁才叫了等候在远处的驭夫来赶车,送她回府。
只是想不到马车才启动,不过走了几步路程,就又缓缓停下了。
“发生何事?”徐长宁疑惑地撩起车帘,却见侯梓文笑嘻嘻地站在马车旁,正拱手给她行礼。
“四小姐,我们将军来了,想见您。”
徐长宁禁不住莞尔一笑,“你家将军这是从何处来?怎得还赶得这么巧,便这么遇上了?”
侯梓文调皮地一吐舌头,悄声道:“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了,是我们将军一直悄悄跟着您呢,看您将两位小公子交给了王大伴,这才吩咐我来给您传个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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