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道:“你不必激动,我们是来救你的。”
“救我?”女子冷笑,“你们会有这么好心?还是说摄政王又想出什么新花招了?告诉你们吧,我便是死了,也不会从了你们!”
侯梓文手上再用了一些力气,将她疼得啊一声惨叫。
因为她敢骂摄政王,而徐长宁对摄政王和太后的印象已极差,对这美人儿反而还多了几分喜欢。
“姑娘何必如此,我们是得了消息来救你的,你若是不喜欢被救,喜欢继续在危险中,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多事。”
“我呸!”女子的骂声格外尖锐,“你们还有这好心?你们这群走狗,什么事做不出来?摄政王叫你们回家去杀了老子娘,你们怕都说不出半个不字来!这会子跟我面前,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见她对着徐长宁破口大骂,侯梓文心下不悦,手上力道又增几分。
“放肆!徐四小姐何等矜贵,是你这样贱人能够张口闭口辱骂的?我们四小姐是一片好意,为救你的命来的,你不知感恩,反而辱骂,你这样的就该让你去死才好。”
女子疼得一声惊呼,可看着徐长宁的眼神却有些呆滞:“你说什么?徐四小姐?”
“怎么,你聋啊?”侯梓文嘲笑。
“你便是带着人灭了城主,解救了繁城的徐四小姐?”女子声音拔高了一些。
徐长宁看她这般激动,迟疑的点头:“解救谈不上,但确实是我引人去的。”
那女子原本还怒目而视,满口污言,如今态度却是彻底转了一个弯,方才愤怒之下略显得尖锐的声音也变的娇娇软软,嗲声嗲气的撒娇似的:
“四小姐息怒,是妾没认出你来,若早知是你来,妾哪里会如此放肆?”
徐长宁看美人楚楚可怜娇滴滴的模样,在她光滑的下巴上点了点,“你这姑娘好生奇怪,怎得一下就变了个人似的?我是徐四,难道就值得你这般了?”
“你是解救了繁城的人,而我从小就在繁城长大,若是没有你,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一死光亮,会被逼着做挣银子钱的工具一直到死。你给了我们自由,叫我们有更多的选择,在繁城,你是我们心里的英雄。”
“不敢当,”徐长宁笑着道,“我不过是恰好路过,举手之劳罢了。”
“于姑娘这般千金来说,随手做了一件好事,于我们卑贱之人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惠。”
看她眼神清澈,态度诚恳,徐长宁对侯梓文摆了摆手。
侯梓文放开了她,但与其余人站在徐长宁周围,依旧保持高度的戒备。
徐长宁道:“姑娘贵姓大名?又是为何被困在此处的?今日那中年男子被人在街上追杀,我恰巧路过,听了他的遗言,才来此处寻你。”
“妾自小便叫晴好,是繁城品茗楼的头牌,”晴好低头拭泪,伤心道:“都是为了我,才害死了他。”
“可你到底是如何落得这般地步的?”徐长宁追问。
晴好犹豫了一下,看看徐长宁身后的人,才低声道:“摄政王从前去繁城时,在品茗楼看上了我,想要将我带回王府,我想着摄政王这样的人,我这种人哪里能高攀?就拒绝了,连拒了几次,摄政王却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