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贱蹄子,你敢诅咒我!”二夫人横眉怒目。
徐长宁掩口惊讶:“二婶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哪里是诅咒呢?再说不是二婶自己羡慕有妾室下毒的吗?哎,天下竟还有这样奇怪的事,竟还有人羡慕被下毒的,我也是第一次遇上。”
二夫人气得脸色涨红,指着徐长宁的婢子低斥了一声:“你个没家教的贱蹄子。”
孟氏立即上前一步将徐长宁护在身后:“二弟妹好歹是长辈,也不要做得太过。”
对上孟氏那沉静的面容和强势的气势,二夫人有心与她掰扯清楚,却也考虑到了二老爷的仕途,二老爷若想起复,还要多依靠长房。
此时着实不能与孟氏撕破脸。
二夫人气得跺脚,带着徐长绯率先进了屋。
孟氏这才好笑地点了下徐长宁的额头:“你呀。”
徐长宁皱了皱鼻子,“娘,这可怨不得我,就没见过这种自己讨骂的。”
“是啊母亲,依媳妇看,这还是对他们客气了。”阮氏也道。
荣鹤堂中气氛与往日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徐长兰竟然早就来了。
徐长宁进门时,徐长兰正蹲坐在老太君脚边的脚踏上,笑着给她捶腿,美人锤被放在一边,徐长兰粉白的拳头一下下用力,衬着老太君墨绿色的缎面裙子,显得她肌肤如雪。
“好啦,好啦,”老太君摸摸徐长兰的头,“快歇会儿吧,一大早的就来服侍我洗漱,吃过饭了还要按摩,你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祖母,孙女一点都不累。”徐长兰顺势起身,乖巧地站在老太君的身后。”
老太君就笑着对其他的儿媳和孙女道:“哎,这兰姐儿素来懂事,也最和我的眼缘,”笑望着孟氏,“老大媳妇,我打算让兰姐儿搬到我的荣鹤堂来住,也好与我做个伴儿,你没意见吧。”
既这么问,孟氏便不好多言,老太君明摆着不信任她,还要给徐长兰抬一抬身份,她也乐得丢开手。
“母亲您思虑周全,媳妇的确身子不好精力不济,有您照看兰姐儿,自是最好不过了。”
徐长兰甜美一笑,卷翘的睫毛忽闪着,显得极为无辜。
老太君就欢喜地提起另外一桩事:“过两日咱们家要办个订亲宴,绯姐儿与丛家的这桩亲已经拖延许久,如今办个宴,也好将好事公开,叫大家同乐。老二媳妇,你做娘的这些日就多上上心吧。”
“是。”二夫人欢天喜地的应下。
徐长兰则看向了一脸干笑的徐长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