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的头被顾九征的手碰触,脸颊都不自禁涌上了一股子红晕,他们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一起玩耍时候,彼此揪头发捏脸家揪耳朵的时候都有,可那已经是遥远的童年时代了。
如今他不自禁便如小时候那般亲昵, 让徐长宁心里小鹿乱撞了起来,不由得抬头看他。
谁知顾九征也正在看她,她抬眸看来的眼神清澈透,仿佛藏不住半点心事,就像一只懵懂的小鹿,根本不知闯进猎人的家中会发生什么一样。
“咳。”顾九征垂眸咳嗽了一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便借着起身让开位子的动作避开了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他微红的脸颊。
徐长宁也快速的理了理披散的头发,看着半夏将小几端上来,手脚麻利的摆了精致的小菜和好克化的粟米粥。
徐长宁看竟只放了一碗粥,疑惑地问顾九征:“你不吃吗?”
顾九征自然的坐在徐长宁的对面,也盘膝坐在床上:“吃,不过只吃粥我可吃不饱。”
不过片刻,半夏又端了一小盆包子回来。
徐长宁就一边吃着自己的一小碗粟米粥佐小菜,一边看着顾九征风卷残云一般,一顿饭吃了八个大包子……
徐长宁不自禁地去看顾九征依旧平整的腹部和那窄腰, 不免咂舌,人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顾九征现在算不得半大小子,饭量原来还是这么大?
待吃过了饭,半夏就将一碗汤药端了过来。
隔着老远徐长宁都能闻到药碗里面的苦味,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但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都吃了。
过苦 的味道,刺激的她一阵反胃,喉咙一阵翻滚,差点连刚才吃的粟米粥都要吐出来,徐长宁咬牙蹙眉憋了一口气,忍耐了半晌,才将恶心预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顾九征就那么一直站在身旁边看着,见她如此难受,哄道:“叶神医说了,你的药在吃两天就可以换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苦了。”
“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怕苦 。 ”
徐长宁皱了皱鼻子,惹得顾九征莞尔。
“你现在还想睡吗?若不想,咱们就再说说话。”
徐长宁笑了:“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再说也不能刚吃饱饭就继续睡。”
顾九征就端来一把交杌放在床沿坐下,道:“我方才已经命人先回京城,去安排你家的宅院了,还有你家被发卖的奴仆,也在陆陆续续找回。咱们人多走的慢一些,想来抵达京城时,你家的一切就都已恢复原状了。”
徐长宁闻言笑道:“你有心了。 ”
“这也是父王的吩咐,我不过是听吩咐罢了。”
徐长宁笑着,凑近顾九征道:“你现在,不怀疑我是敌国的探子了吗?”
她忽然的一句话,让屋内的气氛凝固住,顾九征面上的笑容淡去,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
“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了。”顾九征笑了笑,“你若是探子,只怕是最失败的一个,竟然会被指使你的人杀了。”
徐长宁笑了笑,心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有那么一瞬,她想将一切真相都告诉顾九征。
“其实我……” 才刚出口三个字,徐长宁的眼前骤然闪过一道白光。
周遭的环境瞬间扭曲变换,徐长宁忽然置身于牢房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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