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夜也懒得理沧澜樾,将茶杯稳稳地放在桌上,心中已有十成十的把握:“你等着看便是。”
南山那边,柳文莨一人出手,手起刀落间已经拼杀至山寨门前,血染衣袍,剑尖滴血。
衣袖因为刚刚的搏杀,而变得凌乱却不显狼狈,染血的脸庞上,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大当家的,浑身透着骇人的杀意。
那大当家也是个幸运的,看到柳文莨有所收敛,便知道自己捉对人了,一时间更是得意不已,虽然拿这姑娘做人质,却不敢伤她一分,生怕眼前这男子发起狂来。
他心中想着别的事,手里的刀便有些不稳。凌惜月感到颈间一丝痛处,便忍不住喊出了声,眼泪像开了闸的大坝一样在也止不住了。
柳文莨见此只觉得心如刀割,手中的剑微微滴着鲜血:“你给我住手!”
那大当家的被他气势所震,只觉后背一凉,但是想有人质在自己手上,一时间便也是腰板挺直了:“这小娘子可在我手中,你若再走近一步,你们二人自当可是亡命鸳鸯了!”
看着凌惜月的鲜血顺着刀背滴落下来,柳文莨终是忍受不住了,手紧紧的握住剑柄,朝着身后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
大当家的明显也是看到了柳文莨的小动作,唯恐身后有诈,便下意识回头查看。可柳文崀动作何其之快,大汉刚一回头,便觉得胸口刺痛,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直直插在自己胸前的那把利剑。
凌惜月只见他穿风而来,一把利剑擦过自己的身子,狠狠刺进了身后山匪的胸膛。
还没有等拿山匪手上再有动作,便被柳文莨一脚踢翻在地,一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至死都想不明白,这个文质彬彬的文官,竟然有这般大的爆发力。
凌惜月也因为柳文莨的动作而被吓得不轻,一时间呆愣的站在原地,等到回过神来时,她终于忍不住,双手环住面前这人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这是才放声大哭起来。
感觉到胸前衣襟的温热,柳文莨脑中一片空白,只牢牢地将凌惜月紧紧抱住怀中。
他温柔地,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闭上眼睛,下巴抵着凌惜月的头顶,放在旁边的手竟然抖动的不行。
他告诉她说:“没事了,我来了。”
凌惜月也是明显感觉到了柳文莨的变化,一颗心在他冲过来时,早就全然寄托给人家。
在柳文莨的怀中,她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全然宣泄出来。
柳文莨也任由她大哭,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她,另一只手安抚的摸着她的脑袋。
柳萦萦现如今终于回过神来,一回头便看到紧紧拥抱在一旁的两人,一时间心中极是难过,又是开心。
虽然受了伤银子还白花了,但是效果也成了。
想到这里更是泪眼汪汪的哭了出来:“哥哥......”
听到柳萦萦的声音,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呢,于是刚刚还抱在一起的两人,此刻如同被烫着了一般火速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