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氏,她只怕也知道此事,所以心有芥蒂,才会借题发挥。
“母亲,若是如此也就罢了。”焦濂平苦笑一声,女子爱吃醋也不算什么大事,“可陈氏她不该派人送信去了赵三小姐的未婚夫家中,甚至买通了赵三小姐身边的下人,导致对方误会后退了亲。”
赵三小姐性子烈,虽说此事最后被压了下来,但她也心灰意冷,最后去了赵家的老家出家,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湛非鱼听到这里不由同情的看了一眼焦濂平,还真看不出陈氏竟然行事竟然这么恶毒,能逼迫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出家,这其中只怕也是仗了焦府的势。
赵三小姐或许也知道,所以宁可牺牲自己,远远的避开,否则以陈氏的歹毒,说不定她还会继续报复。
陈氏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的,她是焦濂平的夫人,代表的就是知府府,陈氏只要放出话来,自然有巴结她的人会出手对付赵家。
若是说一开始焦知府还有一丝不忍,可随着焦濂平一桩桩一件件的叙说,焦知府神色最终也转为了冷漠。
毕竟陈氏都能干出买凶杀人的事,此前会做出种种仗势欺人的事并不奇怪。
“不,我生是焦家的人,死是焦家的鬼!”陈氏摇着头疯狂的喊叫起来,可对上焦濂平冰冷的没有一点感情的双眼,陈氏只感觉脑子嗡了一下,忍不住的嘲讽起来。
“相公,你说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把我一脚踢开,重新挑一个能帮衬你的妻子,你不过是嫌弃我陈家落败了,没办法给你的官途提供助力!”
不等焦濂平开口,陈氏猛地转过头看向焦夫人,冷笑道:“母亲从我进门的那一天就不喜我这个儿媳妇,你对府中的下人都比对我好!相公不求上进,母亲你不但不规劝,还训斥我,让我不要管相公的事,你自己窝囊,被一个妾室压的死死的,我可不会让我的相公,我的儿子被一个妾室,一个庶子压着!”
焦夫人半眯着眼,根本不理会疯言疯语的陈氏,今夜之后,陈氏只会病逝在焦府,陈家那边焦夫人也会说明一切。
一抹脸上的泪水,陈氏再次看向不苟言笑的焦知府,“父亲,枉你是读书人,是朝廷命官,竟然宠妾灭妻,荒唐可笑到栽培一个卑贱的庶子!你们连世家大族的规矩都忘记了,可我不会忘记我们大房才是嫡支,我相公是嫡长子,日后这焦府只能是我相公的,是我儿子的!”
“所以你就指使人去杀濂玉。”焦知府看了一眼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赵远。
平日里焦知府很少和儿媳妇接触,再加上焦濂平的不成器,即便听到关于陈氏不好的话,焦知府也偏听偏信的认为是焦濂平的错,谁曾想自己却是错的离谱。
看到满身鲜血几乎像是一具尸体的赵远,陈氏哆嗦了一下,理智总算回来了,面色刷的一下苍白到了极点,嘴唇也哆嗦起来,说到底她还是怕死。
“父亲,看在宏儿的面子上,不如把大嫂送去庄子吧。”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关上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却见焦濂玉被护院搀扶着,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看着随时都能厥过去。
“濂玉,你怎么起来了?”看了一出大戏的黄姨娘赶忙起身扶住焦濂玉,一想到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黄姨娘不由仇恨的看了一眼陈氏,早知道这个贱人如此狠辣,自己就该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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