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春小声提醒:“少夫人,您总把想念二公子的话挂在嘴边,旁人会笑话的。”
七姜不在乎:“背地里笑话我听不见,若是敢当面惹毛我,我就反问他们,夫妻之间不彼此记挂,难道他们日日都盼着对方早死,又或是形同陌路,早已没了夫妻之实?”
映春被吓得一愣一愣,劝道:“还、还是别见闲人的好。”
七姜乐了,拉着映春往回走,说她如今是温言夫人的大丫鬟,将来要接替张嬷嬷当管事,可要多学本事厉害起来,主仆俩说说笑笑,七姜也一时将对展怀迁的思念放下了。
待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宫中各处已张罗晚膳,但冬日天黑得早,太子尚未忙完公务,东宫的晚膳总比别处迟一些,而这个时辰,陈茵穿戴整齐,正往内宫走。
随行的苏尚宫本以为太子妃要去向贵妃请安,劝说贵妃早已免了儿媳的晨昏定省,但话还没啰嗦完,就发现太子妃走的方向不对。
“您要去探望郡主,还是……”苏尚宫忍不住问,“娘娘,您要去见张昭仪母女吗?”
陈茵不言语,静默地往前走,似乎越靠近凄凉地,风越冷,可她明白,冷的不是宫阁不是人心,不过是夜越深天越冷。
不论别人怎么想,她与项景渊夫妻恩爱,帝妃康健,国运昌盛,连瑜初的转危为安,眼下她可没什么值得心寒。
很快,一行人到了张昭仪殿阁外,此处再也不见原先宠妃的风光,北风卷落叶,在地上擦擦作响,陈茵随口吩咐:“被软禁的是昭仪,他们不必伺候昭仪,但宫中洒扫不可懈怠偷懒,落叶飞扬若迷了圣上或娘娘们的眼睛,如何了得?”
“是是是……”有人恭敬地答应着,恰是此刻,传膳的人提着食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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