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位回京省亲的皇姑,前几日还被太妃当面斥责,就因为她挑唆是非,到处嘀咕太子妃的肚子,果然没安好心,今日就被抓了。
提起这位皇姑,太妃和贵妃的意思,都是秘密处置,或将她发回封地软禁,或以养病为由,长久幽禁后宫,不论哪一种,此生她都不得自由,只比牢中犯人吃穿得好一些罢了。
“父皇兄弟姊妹众多,这个皇姑我都不太相熟。”项景渊苦笑道,“茵儿,你该明白的,皇室里的亲情,最是寡淡。”
陈茵轻叹:“倒是皇妹这么做,是我没想到的,我以为那孩子,恨透了你我。”
太子道:“若是孺子可教,我自然不会亏待她,她好自为之吧,年纪也不小了。”
此时内侍官在外求见,进门后奉上了展怀迁的书信,那位已开始忙着准备远赴边境劝和两国之事,这么晚了,还往东宫递信。
“可怜姜儿,还是要和丈夫分开。”
“身为诰命夫人,自然也要以天下为重,不然朝廷白养她?”
陈茵嗔道:“这话可不中听,难道不是朝廷非要册封人家,还是姜儿求来的不成?”
项景渊笑道:“你不必替她打抱不平,兴许温言夫人的胸怀,比那些大臣还强些,反倒是委屈了她。”
此时此刻,展怀迁在大院书房里,与父亲的几位门客先生商议劝和之事,这可不是怀逸和同窗打架,他去讲和调停那么简单的事,关乎三个国家的荣辱国格,说错一句话,可能就成了挑起战争的千古罪人。
七姜因害喜透不过气,从观澜阁散步出来,不知不觉来到灯火通明的大院,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回来了,但她明白,是展怀迁在和先生们谈事。
虽然展怀迁哄得她高兴了,可她高兴也仅仅是为了让丈夫安心,这会儿望着亮堂堂的院门里,她轻轻一叹,掩不住的失落。
“二嫂嫂。”但听怀逸的声音传来,便见又长个儿的少年郎走到跟前,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七姜问道,“天凉了,你穿得可单薄。”
怀逸应道:“来父亲的书房取一本书,嫂嫂呢,您是……来找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