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若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陈茵欠身领命,又道,“不知父皇要吩咐儿臣做什么事。”
皇帝笑道:“太子已经知晓,你们夫妻商量吧,但,莫要告诉你母妃。”
陈茵心中隐隐猜想,若是关于母妃的好事,难道……
她可不敢在皇帝跟前放肆,目送圣驾往祥英殿去后,便匆匆赶回东宫。
项景渊早已归来,桌案上堆满了书册,阅读之专心,连妻子走到跟前都不知晓。
“殿下也太不警醒,若是刺客来了,如何了得?”陈茵说道,“我可回来有一会儿了。”
项景渊抬眸见妻子,立时满脸欣喜,起身来拉了她的手,屏退宫人后,便将她按在座椅上。
陈茵顺手翻阅桌上的书册,皆是些典礼仪式的规制礼法,心中的猜测越来越藏不住,在丈夫跟前不必顾虑什么,她忙问道:“父皇说要劳烦我一件事,还不能告诉母妃,是不是、是不是……”
项景渊点头,眼中微微泛红:“父皇说,要册封母妃为皇后,无关乎后妃的尊卑,而是要给她正妻的名分。”
陈茵放下书本,心疼地望着太子:“这也是你的心愿吗?”
项景渊道:“在我心里,同样无关乎后妃的尊卑,我早已贵为储君,嫡庶也从不重要,可我娘身为女子,若得正妻之名,此生便无憾了,世间女子若非迫不得已,谁愿为妾呢。”
陈茵看了眼桌上的书本,信心十足地说:“册封大典绝非我一人能做好,但我一定协助各部各司,要母妃风风光光入主中宫。”
项景渊笑道:“为了瞒着母妃,对外就说,要晋封太妃为皇贵太妃,如此多多少少能瞒过母妃,日子定在腊月初二,的确仓促了些,茵儿,要辛苦你了。”
陈茵满心欢喜,才顾不得什么辛苦,起身想凑近些和丈夫说话,却似乎起猛了,眼前一阵晕眩,幸而太子还没察觉就顺势搀扶她,才让她得以依靠站稳。
项景渊这才发现妻子脸色不好,问道:“可是起猛了,最近几日,你气色的确不好,该宣太医瞧一瞧。”
陈茵被搀扶着又坐下,说道:“就是起猛了,不妨事,倒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近来爱犯困,别大惊小怪宣太医,我不愿被人笑话。”
项景渊也知道,皇室宗亲,乃至前朝大臣们,无不盯着太子妃的肚子看。
虽然东宫有后是大事,他不至于自私到了不顾朝纲,可他们才成亲几个月,那些人根本不是着急,而是故意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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