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寿宴那日,七姜曾受霍夫人招待,也算相识,此刻母亲穿着家常衣衫不宜见客,而七姜因来解释昨晚为何会被卷入霍行深的麻烦,特地端庄打扮了一番,去会客再妥当不过。
婆媳俩商议,料到霍夫人为何而来,七姜去相见更显大方,太师府的态度很明白,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
于是七姜先来,在前厅见到了霍夫人。
霍夫人没料到会先见到本人,打好的腹稿一时都用不上,勉强寒暄了几句,唯有尴尬地坐着喝茶。
不久,玉颂也来了,霍夫人从没见过展家的二姑娘,见这孩子大方得体,模样也秀气,好生夸赞了一番。
玉颂替嫡母和姐姐解释,她们没来相见,只因一早就回了王家。
七姜道:“家中还有个弟弟,上学堂念书去了,和贵府表公子在同一斋。”
霍夫人面上一窘,丈夫那庶妹的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再明白不过,学堂里闹的事,也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丈夫特地将庶妹一家叫来训斥了一番,但也因此责怪儿子,说他帮着外人,不分轻重。
算起来,儿子回京后种种麻烦,都和这展家少夫人有瓜葛,是巧合还是孽缘,只有天知道了。
她正要开口,谁知七姜当面来了句:“我们家弟弟十分老实,还请夫人多多约束表公子,叫他少欺负人。”
玉颂吃了一惊,看了眼嫂嫂后,打圆场道:“夫人,家嫂十分宠爱弟弟,若言语有失,还请您见谅,小孩子在一起,总是打打闹闹的。”
霍夫人尴尬地一笑:“二姑娘瞧着年岁不大,倒是很稳重大方。”
七姜说:“四公子亦是如此,霍夫人,晚辈心想,您今日登门,是为了昨晚上林苑中的事吧?”
既然说破了,霍夫人不再顾虑,稍稍挺起了背脊,说道:“昨晚发生什么,少夫人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些流言蜚……”
然而七姜打断她,吩咐玉颂:“去看看大伯母好了没有,贵客正在等候。”
玉颂行礼告退,七姜才继续道:“霍夫人,您相信您的儿子吗?”
霍夫人傲然道:“犬子自幼品行端正、宅心仁厚,断不会行轻薄女子之事,我今日前来,也是想问少夫人一句准话。”
七姜道:“夫人请问,晚辈知无不言。”
霍夫人定了定心道:“昨晚少夫人是否见过犬子,宫里人的传言是否属实?”
七姜好奇:“夫人怎么不问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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