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去张昭仪的殿阁。”
“皇上?”
“摆驾!”
东宫里,项景渊和陈茵才行完一整套繁复的合卺礼,苏尚宫就传来消息,说帝妃不欢而散,皇上今夜竟是去了张昭仪的殿阁。
原本,不该来打扰一对新人洞房花烛夜,但他们是太子和太子妃,连他们的新婚之夜,都属于这个天下,而非他们自己。
帝妃之间的事,关乎着太子的前程,关乎着东宫的安稳,不然苏尚宫绝不会不分轻重,在如此美好的夜晚,无情地扫去一对新人的兴致。
当苏尚宫带着宫人们都退下,项景渊却问:“听说云七姜伤得不轻,你当真没事吗,哪里破了皮没有,不能忍着。”
陈茵摇头:“我没事,晋王还没来得及伤害我,姜儿就扑上来,可惜她自己被晋王抓住了。”
项景渊后怕不已:“我该亲自来接你才是,这世上,果然谁也信不过,还以为如此严苛的关防下,必定万无一失,又想哪怕有人要谋反闹事,也会冲着我和父皇,实在是……”
陈茵道:“殿下,晋王若以我来要挟您,您会屈服吗?”
“会。”项景渊毫不犹豫地回答,“除了性命,什么都能给他,乃至这东宫之位,但性命不能,没了性命我怎知你能否周全,但若真有一日要为你……”
陈茵着急地捂住了太子的嘴:“不许乱诅咒,怪我不好,问这样没信任的话,我知道,你对我如此,我亦如是。”
项景渊捧过她的手,轻轻吻过指尖,动情地说:“茵儿,此生,我当不负天下不负卿。”
陈茵伏进他怀里,安心地说:“殿下,往后有什么事,我们夫妻共同面对。”
“好。”
“父皇和母妃的事,我们要不要过问?”
项景渊摇头:“不必,没有人比母妃更了解父皇,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不必插手。”
陈茵抬起头,问道:“真的不管,你也不放在心上吗?”
“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不要被任何事打扰。”
“可是……”
“茵儿,我也比你更了解我的双亲,父皇是帝王,也是丈夫、父亲和儿子。”太子笑道,“你信我吗?”
陈茵点头:“当然信,只是梗在心里……”
项景渊目色暧昧,笑问:“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可以被其他事取代,如此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