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机密信笺会被洒上药粉,倘若信差无法及时送达,信纸就会自行损毁。
那一晚,七姜软磨硬泡,想尽办法才说服展怀迁帮她们,而展怀迁最初不答应,并不是在乎晋王或上官清,而是担心晋王因此疯狂,被上官清煽风点火后,一怒之下伤害七姜和郡主。
可后来他想通了,眼下的情形,少一件事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多一件事更无所谓了。
自然,他们也考虑到了另一种情况,那便是上官清找不到或不去找,信函照样会在两三日后销毁,瑞郡王府的护身符就没有了。
可郡主潇洒地说:“早就说过,是要带去棺材里的东西,有没有都一样,我都不在乎,你们还要在乎吗?”
此刻再想起这些话,七姜蹲下来,仰视着郡主,说道:“若能有机会,我和展怀迁一定尽力为郡主保住王府的传承,相信万岁知道了今天的事后,也会对您赞不绝口的。”
瑜初嗔道:“你不过是一时高兴,也来哄我高兴,最初叫我放弃这份执念的,难道不是你,还有啊,收一收你的好心,不是人人都在乎的。”
七姜毕恭毕敬地行礼:“郡主教训的是,妾身铭记于心。”
瑜初嗔道:“赶紧走吧,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但七姜并没有马上离开,又和郡主闲话了几句,瞧着气氛不错,才回观澜阁去,而她前脚踏进门,展怀迁后脚就跟进来。
“你走得太快,大晚上的仔细绊着。”展怀迁说道,“远远看见你,想来追你,一路就跟到门前了,什么事这么急?”
七姜满眼欢喜地看着相公:“我怕你已经回来了,急着想回来看你。”
展怀迁嗔道:“数你嘴巴甜。”
七姜好奇地问:“晋王府怎么样,你这是已经去见过皇上了?”
这一晚上,展怀迁做了不少事,今晚那些到王府密谋的大臣,不论结果如何,他们能动摇对皇帝的忠心,就不容再被原谅。
但皇帝有他的手段和计划,展怀迁将名单人头交上去,后面的事就不归他管了。
七姜听完所有的事,得知上官清被打晕了,只是一叹:“她自找的,我只能对自己说,她惨好过我惨,我善良,就是我死,我不要死。”
展怀迁温和地说:“姜儿,明天去见娘,她身体好多了,再过几天太子大婚,你也去向舅母学学大婚礼仪。”
七姜笑道:“你还是怕我想不开、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