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最后是展怀迁应了句:“臣不敢妄加揣测。”
太子道:“父皇母妃在我心中并重,母妃将一生都献给了父皇和我们兄弟姐妹,纵然我们母子间有误会,有隔阂摩擦,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伤害她。”
何世恒劝道:“殿下,您是不是多虑了?”
太子摇头:“但愿是我多虑了,倘若父皇有立子杀母之意,我必然抗争到底,哪怕取而代之,你们愿意站在我身后吗?”
展怀迁与哥哥互相看了眼,抱拳道:“臣必将辅佐殿下。”
这一晚,城南的灯会与烟火,热闹平安地结束了,人人尽兴而归,归途的车马上,七姜还给大家唱了家乡的歌谣。
展怀迁随行保护时,隐约听见几声,羡慕极了玉颜她们。
而七姜只知道展怀迁派人保护她,并不知此刻他已随行在队伍中,送茵姐姐到家后,她们才返回太师府。
一下从喧嚣热闹的灯会,走进寂静冷清的家,瑜初忍不住啧啧:“云七姜,展家是不是等你来生孩子,生上七八个添丁添香火。”
七姜毫不客气地反驳:“莫说七八个,生八十个又如何,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不是子孙满堂,可该亡.国还得亡,何况小家,展家的香火是有多不了起?”
瑜初一怔,可不是吗,那么她有必要将延续瑞王府的香火,作为毕生的使命吗?
七姜见郡主不说话,凑近些问:“您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吗?”
瑜初摇头:“生什么气,相反我会好好想一想你这些话。”
一路走来,只见前方有人影,是福宝在路边张望,因郡主在此不敢靠近,而他在城南满世界都没找见公子,上官清的事,憋在肚子里都快急死了。
映春去问了话,回来禀告后,七姜便对瑜初道:“郡主查一查,是否还丢了其他东西,回头好找上官清算账。”
瑜初不屑地说:“丢不了什么,明天赶紧把上官清送回去,别耽误了时辰。”
七姜说:“只怕我们不送,她自己上赶着就要走了,还得去邀功不是。”
瑜初很是嫌恶:“真是糊涂东西,上赶着回去饿肚子受折磨吗,上官清真是疯了。”
疯不疯的,都走到这一步了,七姜送郡主回住处后,才返回观澜阁,正随口问映春:“福宝说没说,公子今晚去哪儿了?”
却听见展怀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和你看灯会去了。”
众人一惊,看清是二公子后,映春立时带着所有人散开。
七姜笑盈盈地望着走向自己的人,夸赞道:“展副将军今晚好生俊美,这衣裳是新做的吗,我怎么没……”
可心里一个激灵,想起什么来,七姜问道:“怀迁,对岸是不是你,没点灯的露台,用竹帘遮挡着,我隐隐约约看见人影呢。”
展怀迁却说:“你唱歌那么好听,怎么不给我唱,我从来没听过。”